“原本他不过是个平淡无奇的纨绔子弟,三年前在那次罗德大公为自己女儿举办的婚礼上,他还曾被一位侯爵的儿子戏弄过......连一位侯爵的儿子都敢戏弄大公的侄子了,这可真是一个笑话。”

阿兹尔边看边冷笑着:“朕好像想起了父皇,当初我也是不为他所看重,甚至一些官员的儿子都敢不把朕放在眼里!”

似乎现了阿兹尔的情绪有些激动,泽拉斯接过了那张纸条,开始以一种平和而又客观的语气念道:“罗德大公一直不太看得起他,或许用看不起来形容并不恰当,因为他后来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纨绔子弟的威胁,所以前一段时间他甚至主导了一场对拉什卡的谋刺。”

“虽然他掩盖得很好,但还是被我们的皇家密谍司查到了端倪,这是秘谍司在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很巧妙地得到的情报,绝非任何人所能伪装出的。”

“只是不知为何,原本天衣无缝的刺杀计划结束后,拉什卡却并没有死,事后罗德大公就亲自将他带上,带到了这里并且引了接下来的一番事,如果不是他被人暗中替换了,那么他以往的表现就定然是为了韬光养晦,如今他到了恕瑞玛,不再是罗德大公掌握的地盘了,他自然会想一鸣惊人......这或许是他在向您展示自己的利用价值。”

“没错,泽拉斯你也觉得是后者吧,我不相信什么样的伪装术能够逃过你我的法眼,别忘了那天内瑟斯先生可是一直跟在我的身边的,他都没有看出端倪,那便绝对不会出错了。”

“能够第一个登上大金字塔,就算他取巧了,这份天赋也绝对不凡,他的确有利用价值。”阿兹尔挥了挥手,示意他暂且跳过这个话题,“泽拉斯,我的兄弟,我说过在没有旁人的时候,你我兄弟相称即可。”

泽拉斯的脸色没有任何变化,恭敬而又疏离道:“陛下,礼不可废,我不过是个奴隶出身的下等人,如何能与陛下兄弟相称,那会玷污恕瑞玛皇室的血脉。”

阿兹尔皱眉道:“我的兄弟,我从未视你为奴隶,如果说玷污皇室血脉的话,三十年前我们曾经一起做的事,早就把皇室血脉玷污了不知多少次了。”

泽拉斯脸上露出了温和又得体的笑容:“不,陛下,那都是我在陛下您不得而知的情况下私底下做的,与陛下无关。”

“荣耀归于吾皇,肮脏归于吾身,我从未后悔过。”

泽拉斯说着,将目光重新投注到了不远处的镜面,一个又一个参加考核的考生败退了,剩余的那些到了这个时候还未能开始考核的就更别提了,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关注的价值。

阿兹尔刚想说些什么,突然看到泽拉斯脸上那一丝惊讶的表情,不由皱眉道:“我的兄弟,什么事能让你都感到震惊?”

泽拉斯的脸色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他指了指镜面上流动的画面,认真道:“陛下,我觉得我们似乎要调高对他的重视了,他可绝不仅仅只是‘有利用价值’。”

阿兹尔皱起眉头,也看了过去,脸色顿时大变,他举起手指着镜面,声音似乎都有些变调了:“这怎么可能!他居然......他居然击败了葛萨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