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中午,艳阳高照,酷热的暑气笼罩大地,张潮才迟迟醒来。

他伸了个懒腰,望着身侧躺着的慵懒人儿,不由轻笑起来,昨夜一番翻云覆雨,可谓良辰美景羡煞旁人。

自从在地球太阳神阿波罗的太阳界里与彦第一次做之后,两人都有些食髓知味,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时不时两人就喜欢做上一两次。

爱是做出来的,这句话虽然有失偏颇,但也不无道理,有的人越做越沉溺,有的人却是越做越腻,但对张潮来说,他觉得这事就算做一辈子恐怕都不会腻。

好在现如今他的血脉中流淌的是衔烛之龙的星空龙血,而非陆地龙族的血液,所以也不会淫性大发,从此沉溺于其中无法自拔,张潮这份自制力还是有的。

想到这里,他盯着彦的脸庞看了许久,从棕色的长发道修长的娥眉,又从那一双迷人的睡眼再到那迷人而又饱满的红唇。

他感觉自己要沉醉了,他捏了捏彦带着一抹酡红的小脸:“该起来了。”

“唔~我再睡一会儿,好累。”彦翻了个身,把张潮的手一推,抱着被子缩到了最里面,“昨天净顾自己爽了,把我折腾成这样,又来烦我睡觉,好讨厌,快走开。”

听着彦宛如梦呓般的低语,望着她那晶莹如玉的侧脸,张潮哑然失笑,这个样子的彦真的很萌啊。

他笑着摇了摇头,捏过彦的发梢挠了挠她的小鼻子,她抽动了两下,像只小猫使得呜呜叫着将头塞进了张潮的怀里:“痒痒~你怎么这么讨厌啊。”

张潮笑道:“你这样子,哪像马上就要迎来一场大战,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是来旅游来的。”

彦生无可恋地仰着头,像上了岸的鱼,张着嘴道:“嘴巴干。”

于是张潮就在帐篷左侧摆放的小桌子上取下了一盏茶壶,倒了水,捏一块闪烁着圣光的晶石像冰糖一样投入水中,手上热气一蒸,水便开来,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浓香。

有些像咖啡豆,虽然只是很小一块圣光结晶,但是醇香浓郁,堪称是香飘十里,连帐篷外很远的佣兵们与冒险者团伙都是一阵抽动鼻子,再吃起手中干粮的时候,便觉着实难以下咽。

“什么味儿?”有人咽了口唾沫,垂涎三尺。

有人顺着气味的来源找到了那座很具现代风格的帐篷,以一对阴鸷的眼睛看去,狠声道:“是那两个外来人。”

旁边的同伴掰着手中的肉干,狠狠地撕咬了一口,仿佛啃在了里面两人的骨血上:“那俩人吃的什么东西,真特么香。”

又有早已吃过饭的冒险家带着半分憧憬,半分惋惜道:“那一男一女,女的可真是赛过天仙,可惜不是咱们能消受的,之前沙漠狼的人看上那女人,想要强抢,却连那帐篷都没碰着,就化成灰烬了。”

“那应该也是魔法结界,他们应当是魔法师。”一名佣兵团的团长一边喝着水一边道。

“魔法师”一词顿时激荡起一片惊呼声,就像一颗炸弹投入了平静的湖面,下一刻,所有的游鱼都开始慌乱了起来。

符文之地拥有着大量的源生态魔法能量,魔法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都不陌生,符文装备,魔法武器,魔法卷轴......魔法伴随着人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但这并不意味着魔法师就会很多,许多强悍的武者都能够凭借充沛的魔法能量发挥出不错的战斗力,领悟一些诸如旋风斩,跳斩,瞬步之类的魔法技能。

但他们可绝不能称得上是魔法师,在符文之地,能够直接利用空气中充斥着的原生态魔法能量,并将之按照自己意志爆发出来的魔法师极其稀有。

而他们的每一次出现,每一次施放法术,都意味着死亡的爆发。

按照玄幻小说的世界观来讲,就是说符文之地没有初级魔法师,没有相当于手榴弹威力的小火球,只能稍微给人减速的冰锥术。

在符文之地,只要是魔法师,最低限度也能摧毁一小支军队,释放出能够相当于一枚导弹威力的法术,这是由符文之地充沛的魔法能量所决定的。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每年都会有死在自己法术下的知名魔法师。

所以魔法师就意味着不可招惹,毕竟谁也不想和一个人体炸弹交锋,指不准就算杀了对方,对方死亡所引起的魔法暴动都足以与你同归于尽。

“哼,不就是魔法师吗!”

漫长的压抑与寂静中,终于有一名佣兵忿忿道。

众人也意识到了自己被别人一个名头就给吓到了,不免有些尴尬,立刻便纷纷鼓噪了起来。

“没错,不就是魔法师吗!”

“那魔法师老爷来咱们的地盘还带着个漂亮妞,这种货色怕是迟早也要死在那些遗迹里。”

“哼,管他什么魔法师不魔法师,只要敢招惹老子,一箭下去,统统死开!”一名知名的射手冷漠地望着鼓噪的人群,继续闭目养神。

突然,又是一连串的惊呼声响起。

“结界开了!”

“我们能进去了?”

“快冲!不要被别人抢了先!”

只见那原本笼罩了整个恕瑞玛皇城的巨型结界居然在这一刻缓缓地变淡,消失了。

佣兵们,冒险家们顿时争先恐后,向着那里就是狂奔而去,那可是恕瑞玛的皇城!整个恕瑞玛最富有最富饶的传说之城,只要得到里面的财富,直接拉起一票队伍,建立个小王国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渐渐地,不仅是那些鲁莽的佣兵和冒险家,一些来自各个大家族的贵族子弟们也压抑不住心中的贪念,号令自己的随从,仆人一同向里冲去。

一声号角声突然响起,佣兵们纷纷侧目,只见在那天边,漫天烟尘升起,居然是一支足有数千铁骑的队伍向着这里狂奔而来。

“我的天,是疏勒人!”

“我就知道,作为方圆千里最大的军阀头子,曼彻雷顿绝不可能缺席!”一个佣兵哀叹道,原本他还自恃实力,想要观望观望,做个渔翁。

但此时,最大的对手已经出现了,他们这一盘散沙恐怕连半点残渣剩饭都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