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大牛揉着脑袋起床时,第一反应是自己家进贼了!满屋子放得东西都不见了,可再仔细一看,不对,东西都在,只不过被分门别类,摆放整齐了而已。

来不及细想到底是哪个好心人替自己做了这件事,张大牛的第一反应是,原来自己这破屋子这么大。

裹着衣服从床上起来,张大牛四下打量了一番,瞅见桌上有张纸被压在了茶壶下面,拿起纸条,就见一个颇为可爱的字体写着:大牛哥,厨房里有粥,你早上起来热一热就能喝。你昨晚上喝多了,今早一定要吃清淡点,油条什么的,就别再吃了,喝粥吧。

纸条没有落款,但整个大理寺会这么规矩叫自己大牛哥的人,除了慕容野那小子,不做他想。

恐怕屋子也是这小子给收拾的。

张大牛笑了笑,将纸条仔细叠好放进床头的抽屉里,真是个乖孩子,能教出这么乖巧孩子的父母一定也很好。

想到这里,张大牛就有些怅然,如果他爹娘还活着,自己是不是也不会是现在这样?会更加的礼貌懂事,还可以继续念书,甚至考个状元什么的?

就在对如果的无限畅想中,张大牛哼着歌去厨房给自己热粥,等吃上热乎乎的白米粥时,张大牛又冒出一个新的想法,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媳妇了?

“老大早。”再一次踩着点进笃行院,张大牛首先看到在院中练武的沐泽深,他扶着自己的刀站在一旁,边看着男人凌厉恢弘的刀法,边问:“老大,昨晚上,是慕容野把我送回去的?”

沐泽深没说话,只是斜眼看了看他,早已培养出默契的张大牛瞬间领会老大眼神中的意思:“真没想到,那小子还挺细心,不仅帮我把屋子收拾了,给我煮了粥,还帮我把脸给擦了。”

听到这一句,不知怎么的,沐泽深有点不痛快。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收刀入鞘,淡淡道:“给你擦脸的,是我。”

“啊……”张大牛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惊掉了,共事三年,出过无数次任务,这还是第一次被自己老大伺候着擦脸。

没有任何迟疑,张大牛赶忙跑过去拍马屁:“怪不得我觉得今早上的脸,格外干净,老大亲自擦得脸,就是不一样。”

“咦?大牛哥,你来啦~”慕思归一进院子,就看见笑得谄媚的张大牛凑到沐泽深面前,不知在说些什么:“头晕不晕,难不难受?”

“没事儿,就你牛哥这体格,昨晚再来三大坛,第二天都没事。”张大牛拍拍胸脯,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一根油条:“早饭吃了吗?牛哥给你带了昨天的油条。”

“哎呀!”颇为惊喜的接过油条,慕思归想都没想直接一口咬下去。金灿灿的油条一咬就溢出满口面粉清香,因炸得火候刚刚好,口感即酥脆,又不失嚼劲,若是再配一碗撒了榨菜和葱白的豆腐脑,那就更完美了:“谢谢大牛哥!”

抱着油条的女孩笑得一脸满足,张大牛瞧着她的笑,有点磨不开眼:“没事儿,你给你牛哥煮粥,牛哥给你带油条,有来有往,多好。”

“对了,粥你喝了吗?”慕思归想起粥的事,问道。

“喝了,特别香,没想到你小子煮粥还挺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