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一个妇人从门内探出头,瞧着站在门口,一身月白袍子,器宇轩昂的沐泽深:“这位公子是……”

“伯母您好,在下是叶兄的同窗,鄙人姓沐。”沐泽深朝妇人行了个礼,态度谦和。

“你是讯哥的同窗?”妇人似是有些不信。

“今日书院办了个诗会,请了几位六部的侍郎与郎中来为我们指点文章,先生让我来请叶兄过去,不想让叶兄错过这个好机会。”没有急于证明自己的身份,沐泽深表现的礼貌且疏离,那样子像是在告诉对方,现在机会在这里,姓叶的不来就拉倒。

“你稍等,我去找迅哥过来。”

“不用这么麻烦,诗会定在庆祥楼,今日申时开始,劳烦伯母转告一声,在下还有另外几位同窗要去告知,就不耽误了。”又冲对方行个礼,沐泽深笑了笑,转身便离开了。

“老大,你就这么直接走了,万一他家人不放他去怎么办?”慕思归走屋顶一路跟着老大,与他在一个小巷子内碰头。

“不会的。”沐泽深摇摇头:“一定会让他去的。”

“为什么?”这其中的关窍慕思归不是很明白,不过刚问完,她就敲了自己的脑袋:“老大你表现的越不在意他去不去,就代表这场诗会的重要,是不是?秀才那么多,请来的老师就一位,自然是去的人越少越好。您也不证明自己的身份,像是巴不得她不信您才好呢,是不是?”

“就是这样。”沐泽深笑着,他的小东西,很聪明的嘛。

“老大你真厉害。”忍不住给自家老大竖大拇指,慕思归一脸敬佩:“我要也能像您一样就好了。”

“你现在这样很好。”沐泽深拍拍她的脑袋瓜,柔声道:“走吧,该去庆祥楼等着了。”

还没走到庆祥楼,慕思归先看见了站在人家店门口,抱着刀一脸凶神恶煞充到门神的张大牛。

老大你这样不行啊。瞅着一高一矮,一白一黑朝自己走来的两人,张大牛后槽牙有点疼。

为了美色就这么果断抛弃跟了三年,出生入死的好手下,你这样官路会越走越短的啊老大。

“哎呀……”看到张大牛,慕思归又拍了拍自己脑袋:“昨天说了要去寺里和大牛哥汇合来着,结果全忘了。”

“没关系,张大牛不在意。”记着这事儿的人并不着急,以前觉得张大牛用起来还算得心应手,最近沐泽深是越来越觉得张大牛碍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