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慕军师不清楚的很么。”即使面对长辈,楚河澜依旧没有收敛自己的坐姿,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模样,心里盘算着,今天傍晚才去找过那小子,这么快家长就找上门了,那小子告状的速度也够快的啊。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瞧着对方没有丝毫的异样,慕思归有些失望,她以为自己能遇到老乡呢。

“该不会……”听到这个问题,楚河澜忽然来了精神:“慕容野晚上吓得不敢吃肉了吧。”

“倒是很聪明,可惜没用在正道上。”慕玉白也找了个地方坐下:“说说吧,弄伤我儿子,你打算怎么办?”

“礼我也赔了,歉我也道了,您说还想让我怎么办?”楚河澜死猪不怕开水烫,摆出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慕玉白不再说话,只是仔细端详着青年。

“慕军师,你一直看我作甚?”饶是楚河澜脸皮巨厚,也架不住被这么盯着看,终于忍不住问道。

“看你好看啊。”慕玉白盈盈笑着,又给自己添上烟丝。

“若论丰神俊朗,您家里那位可是举世无双,我跟慕容将军可不能比。”随手捏过一个草莓,谁知道还没塞进嘴里呢,他又听慕玉白说道:“所以啊,我想看看,你是哪里来得自信,会觉得道个歉,这事儿就算了了呢。”

慕思归不知道自己阿娘去找了楚河澜,因为换了衣服回家,第二天一早她不得不先回自己小院子换大理寺的常服。

大理寺除了常服外,还有一套更为隆重的礼服,花纹更加繁复,即使灰带的衣服也十分考究,花纹更加繁复,前胸和各处关节还有皮质软甲护住。

她曾问张大牛那些礼服一般什么时候穿,张大牛的回答则是,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穿。

又是最早一个到了寺里,慕思归左右无事,又因沐泽深禁止她在痂脱落前练功,女孩一向乖巧,自然不会阳奉阴违,来了之后她又没事干,闲得发慌,干脆就帮着寺里的杂役打扫卫生。

“你就消停点吧,回头老大来了看你这样,又得训你。”张大牛来了之后看着认真打扫的慕思归,忍不住翻翻白眼,这勤快找人喜欢,太勤快就让人有点苦恼了。

“可是我真没事做啊。”慕思归撇撇嘴:“没有案子,又不能练功,许大哥的卷宗也整理差不多了……”

“那你就不能坐那休息休息?”

“我已经休息很久了……”女孩小声抱怨:“我觉得我再不练功,功夫就要退步了。”

“不会退步的……”张大牛一头黑线,就你那勤奋劲儿,你再过一个月不练,也不会退步。

这边大理寺中,慕思归在同张大牛插科打诨,那边的四平坊内,一辆马车悠悠停在了玲珑成衣店。

陆玲珑正在盘着昨日的帐,看见有人客人进来,赶忙上前招呼:“这位夫人想买春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