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哥,你为什么不让我看!”第二天一大早,当沐泽深刚踏进笃行院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一高一矮拿刀对峙的人。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力气,万一碰一下就把那宝贝碰坏了,回头是我去给你筹赎金,还是你自己在那里干活抵债啊。”张大牛斩马刀的刀背抵着无途的刀背,两人站在原地,用对量对峙。

“我能控制住我的力量!”慕思归不服气,她可是在控制力量上面花了大功夫的:“要是我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这屋子早被我拆干净了。”

“你是在威胁我吗?”张大牛眉毛一挑,这小子以为有老大撑腰他就不敢把他怎么样了是不是:“你自己说说,我们昨天是不是说好,去聚宝斋,只看不摸。”

“你只说让我小心点,没说只看不摸。”慕思归想,我记性好着呢。

“那我现在说了!”张大牛反驳。

“可是我真的很想看看那柄刀啊。”慕思归一发力,硬生生推着男人往后推了几步。

“不就一柄破玉刀么,有什么好看的。”张大牛咬牙使劲想扳回一城,却发现不论自己怎么推,也推不动面前这堵名叫慕容野的墙:“我还想娶老婆呢,你帮我娶一个啊。”

“哎呀,这不是一码事儿啊。”慕思归着急了,又把人往前面推了几步:“我想试试它是不是真的如伙计介绍的那样,虽是玉刀,但亦能削铁如泥。”

“你就听那人瞎吹,那把刀也就挂在公子哥的身上当个装饰,又是玉又是宝石,还镶了金子,力气小一点都拿不起来,遇到坏人了用它大家简直就是找死。”张大牛对慕思归看中的东西没有一点好感,不能吃不能喝,看那玩意儿干什么,去聚宝斋长长见识不就得了,谁要是真对里面拍卖的东西有兴趣,谁就是冤大头。

对!张大牛想,有钱人都是冤大头。

“那要看在谁手里,要是在我手里……”女孩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长长影子在两人之间投下,在相交的兵刃上打下一道阴影:“一大早就在比力气?”

男人脸上挂着笑,但显然,那笑容中没有一丝真诚的味道,反而吓得一直僵持不下的两人迅速站成一排,整齐划一的给来人行礼:“老大早。”

意味深长的看了慕思归一眼,沐泽深顿了顿,接着道:“跟我走,有新案子。”

“又有案子?”和张大牛对视一眼,慕思归问,上一桩案子才结了几天啊,怎么又有新案子了?

“去马棚牵马,初情地在城外,我已经让京兆尹的人带着仵作过去了,你们俩跟我走。”说完,给刚还吵闹不休,一秒又变乖乖仔的两个手下留下一个背影,男人迈着大长腿,离开了笃行院。

三人一路疾行到了城外,离老远,他们就能看见三三两两围在一边看热闹的百姓,还有将案发现场围成一个圈的大理寺灰带和京兆尹衙差。

“什么情况?”下了马,连寒暄都省了,沐泽深直接问迎上来的京兆尹周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