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天,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对沐泽深说他与慕思归不可能在一起了。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

难道是因为门不当户不对?

感觉也不太可能,慕思归已贵为郡主,除了身上有爵位的世子或者龙子凤孙,能和她门当户对的人并不太多了。况且,他好歹是伯府唯一的外孙,身份再差也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单纯的因为慕军师不喜欢他?但慕军师不喜欢他对他说这种话还情有可原,寺卿又是为什么说那样的话呢?

这里面有秘密。想到这里,男人本能的开始兴奋。

他很喜欢挖掘秘密,更何况,这个秘密可能还关乎他自身。

“啊,你不要想太多。”瞧见对方没有反应,慕玉白迅速的补充一句:“那丫头,我亏欠她的太多,现在么,只要她高兴,她想做什么想嫁给谁,我都不会反对。况且……我也挺喜欢你的,自律,努力,聪明,能震得住那丫头。”

恩?沐泽深歪歪脑袋:“那慕军师又为何说我们不可能呢?”

“因为害得你从小就父母双亡的人,是我啊。”慕玉白带着些凄然的说出这么一句,坐在圆凳上稳如一口钟的男人,肉眼可见的,身躯一阵。

“你真没想过吗?月星河瀚,今上叫楚星顾,他儿子叫楚河澜,若你按照你父亲家族谱的排辈来命名,你应该叫楚河深才对。”

“您是说,我是先英王的遗腹子?”男人想了想,用一种带些试探的语气问。

“你很镇定。”

“只要让晚辈去夺嫡,没什么好慌乱的。”男人摊摊手:“在我出生前我父亲就死了,我六岁那年母亲也去了,我被外祖父养大,看着挺可怜的,但好歹伯府的人会称我一句表少爷,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长大之后又以武科第一的名次入了仕,直接进大理寺做少卿,虽说只是个四品,手上却也有些实权,做出了些成绩,若是裴寺卿有什么变动,接下的寺卿之位不出意外,就是我的了。这样看看,我的人生没那么糟糕,况且我对父母也没有那么深的执念,母亲是因病去世,不能怨天尤人,至于父亲……若那位真是我父亲,成王败寇,理所应当。”

“你……”听完男人这样一番剖白,慕玉白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了,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一双和慕思归像极了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男人,仿佛想看清楚,这番话他说得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可看了半天,女人一点异样都没从沐泽深的脸上发现,这才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又去摸自己的烟袋锅:“了不起,了不起,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了不起,我说,你该不会也是穿越过来的吧。”

“什么?”男人一脸疑惑的反问。

“没事没事。”女人冲他摇手,示意不用理会自己,重新点上烟,深吸一口,女人平复了下心情,又道:“幸好我之前想过你可能会有这样的反应,还能hold。”

恩?又听到一个自己不懂的字,男人下意识的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