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在说什么啊!女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面前的男人,会如此轻易的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止是慕思归,在场说有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在原地。

慕容野是定安郡主?张大牛嘴巴长得几乎能塞下一个鸡蛋,他一直以来和郡主勾肩搭背,刚才自己还敲了郡主的脑袋?

“来人,将尸体抬进去。”没有理会众人的震惊,沐泽深继续吩咐:“张大牛,去请寺卿。”

“等等!”周戎难掩心中的震惊,怎么会,郡主怎么会跑到大理寺来做寺差,她又怎么会认识四平坊一家小成衣店的老板?

“周公子还有什么要求?”沐泽深望了他一眼,仅仅简单的一眼,就让对方通体发寒。

“不告了。”周戎摆摆手,不能告,这个人不能告:“这案子我不告了。”

“抱歉了周公子。”沐泽深的嘴角上挑,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柄冷酷的利刃:“既然尸体已经摆到了大理寺门口,让本官知道了案情,就不是您说不告了,就能撤得了案的了。”

男人话说到这份上,周遭人哪里还有不懂的道理,四个灰带走上前,态度强硬的从周府下人手中夺过棺材,在周戎的注目中,将薄皮的棺材抬了进去。

“周公子,请。”许久没有打开的大理寺正门在男人身后缓缓被推开,摆了个请的姿势,那样子俨然是请君入瓮。

“你想干什么!”公堂一侧的偏厅内,裴鸿义压低声音,但是丝毫没有克制自己的怒火:“她的身份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吗,而且还是在这种场合,你是害怕朝野上下,不知道定安郡主在我大理寺当寺差?!”

“寺卿息怒。”男人站得笔直,一副我什么错都没有的样子:“这未必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合适?你说合适?”裴鸿义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气死了,对比沐泽深,当年他做少卿的时候,真是太给自己的上峰省心。

“是。”男人颔首:“寺卿只需秉公办案即可。”

“你是不是又要耍什么花招?”微微眯起眼,裴鸿义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徒弟:“长江后浪推前浪,我现在真是一点也看不透你了。”

“寺卿放心,泽深一定不会做成有损大理寺,有损您声誉的事情。”

“想损我的声誉?还得看你小子有没有这个本事。”冷哼了一声,裴鸿义什么也不说,径直离开偏厅。

几乎大理寺所有人都集中了在公堂之内,原本就显得阴气沉沉的公堂,因为这群黑压压,不说话的人的存在,压迫感更甚。

周戎与慕思归相对而坐,一双眼锁死在慕思归身上,也不管是否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