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这不是一个悲伤的庆功宴。

刚哭了一会,莉莉打了一个酒嗝,又重新变成欢笑的海洋。

喝的很晚,可能都夜里十二点了,最后竟然是酒醒过来的林末,和一直保持微醺的乐篱,扶着其他几女回到房间睡觉。

林末因为那一杯酒,还没缓过劲来,躺在陈仓央身边,不一会就睡着了。

乐篱有些宠溺的坐在床边,捏了捏林末的微卷碎发,眼角微微上扬。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事情开始变好呢?

是从末末不顾所谓的法律,痛打那折磨自己一整个童年的生母开始?还是从自己进入心动社,目睹她蹲坐在麓安的直挺前开始呢?

像林末这么冷静又没有太大情绪浮动的人,仔细回想,却总是在最无法控制的时候走在前头呢。

如果自己站在她的角度,应该不会为了朋友而去打人吧?

也不会为了陈仓央的窘迫处境而上台立排众异,接下那当时看来不可能获胜的比赛。

她固然有她盲目的成分,但也说明她冰冷的外表下,有一对好奇世界的双眸,特立独行的三观,以及热忱的心。

此刻看着林末胸口微微起伏,应该是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却没由来觉得有些苦涩。

就像是时间在加速流转,而生命力也在不断缩短。

人是会死,但二十几岁的人应该感受不到死亡。

那这种看着林末时总会有的时间压迫力是从何而来呢?

乐篱摇摇头,告诉自己这都是错觉.....

她本想铺个地铺睡觉,但却因为一个事情夜不能寐。

可能是因为酒精让神经变得愈发敏感,竟然一想起就无法彻底冷静下来。

那就是.....

她想被麓安骂了.....

乐篱穿着粉色丝质睡衣,坐了起来,心跳不断加快。

事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好的?

原来是从听到麓安叫自己婊.子,开始才对.....

好想,好想要被骂.....

但这段时间,因为关系变亲,那些话反而听不到了。

最近的一次,还是因为麓安昏迷之下无心说出才听到。

这难道就是关系变好的代价?

也有可能是因为麓安尊重自己,所以才对自己礼貌吧.....

或许他一直收敛着自己的情绪,一直忍耐着。

对!应该是这样.....

那自己给他建立一个可以肆意妄为的状况不就好了?

满脑子都是麓安声音的乐篱,不自觉的离开地毯,悄然开门,光着脚丫,手上拿着一千块,停在了麓安的房门前。

酒不醉,人自醉。

麓安自始至终都清楚乐篱在期待自己骂她。

但关系好了之后,觉得她并没有那么值得憎恶,所以才没有用恶语踢开的必要。

那么.....

此刻穿着睡衣的女孩,心里忐忑的进去要求麓安骂,会如何呢?

在女孩们庆功宴时,麓安在心动领域里,一直在研究神之权杖和神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