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好丢人啊......”束河醒来的瞬间,额头还在火辣辣的疼,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这个小矮个被女人给治了,入侵计划全盘失败。

但是因为看到还处于厨房内,没被带到警察局,揉着眼睛和额头起身,看到在门口处受伤躺着,胳膊还在流血的千雪小姐。

他接了一盆清水,清洗千雪流血的胳膊,地上的污血很快变得淡薄,并往整个客厅地板弥漫开来。

然后前去把沙发撕掉,把不被人坐着的一面对准千雪的胳膊,开始包扎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下手真是太重了,果然女人伤害女人起来才会不留余地,千雪小姐,我可没有伤害你哦,还故意被你打晕,回去之后可别记恨我。”

不愧为常年行走在刀尖山的人,包扎起来很专业。

这位即将退休的一线侦探,果然老油条一点,不像楼上那个脑残杀手把活着带回去的弄得生死不知。

听到咚响时,束河第一反应觉得不对,这是骨头和木板撞击才能发出的声音。

立马迈开大步,当然也是两个阶梯一步的往上跑。

到三楼,那个传出声响房间,看到四月一君寻这个混蛋女人正捧着铃岚公主那正在流血的,脑袋,一脸蒙圈。

“哇,你是猪脑子吗?你脑子被驴踢了吗?”束河关心则乱,双腿啪的一跪,手安放在铃岚的鼻子前,感知到呼吸,轻拍胸口,自语道:“哦米拖佛,哦米拖佛,我的天姥爷娘舅的omg.......”

而后,束河进行了紧急补救。

血只是表面头皮流出来的,这还好,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撞的内部如何,最好的是脑震荡。

头骨是最坚硬的,束河只能寄希望与这点。

“你开车来的吗?”束河一边在简单包扎,一边头伸出卫生间问道。

“对啊。”四月一君寻知道自己做错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里却是那种一点都不后悔的神色,就像是小孩子做错事,那堂而皇之说:我就是错了,咋地,反正我是宝宝。

“去楼下,趁没人注意,把千雪小姐抱到车上,我已经找好了船,一会我给铃岚包扎好,连夜去日本。”束河可没心思关心君寻的傲娇,把一切都安放到正常的轨迹里。

不管是侦查还是下手,两人都做的不好。

但因为环境以及巧妙的时机,没给铃岚和千雪一丝报警的机会

君寻这时若再不听话,就实在是没职业风范了。

她下楼,抱着昏迷以及手被干净包扎的千雪,从猫眼往门口看,见到去跳广场舞的大妈挽着手拿着扇子路过,然后再从窗户往外眺望,见没人路过了,急忙抱着千雪利索出去,打开后车坐,扔进去。

她从副驾驶直接坐到驾驶座,点了一根烟,看着旁边墙上一只布偶猫正和自己大眼瞪小眼,朝那只好看的猫撅嘴道:“怎么?你也要我道歉吗?我能有什么办法?”

布偶猫漠然看着这一幕,然后眼看着铃岚也被束河抱着出来,平躺安放在后座,并绑好安全带,才恍若路过一样从后座下来,坐在副驾驶:“走。”

麓安家门关好,外面的铁门则日常的耷拉脑袋,就和这屋子那建国以来就在的老朽一样垂然。

南镇城北山脚,最老的老城区,老人们依然不时遛弯,去跳舞,去下棋,亦或是遛狗。

整个南镇都履行自己休息或者休息路上的职责,一辆本田思域传流在马路上,开往位于南湾的码头。

这里经过上次的大爆炸,已经重新装饰完毕。

可这个城市的警惕性本就弱,一下班,就只有一两位值班的人在值班处睡觉。

君寻开着车到入口处,直接略过,然后按照束河的指示,开到了唯一一个湾区没被封锁的地方,属于海洋公园和货仓的中间地方,整片还荒芜着,没有装修。

君寻在这片颠簸的地方开着,觉得有些胸闷,于是点了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