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不知道......”琴南鹤唯有低头,然后碎碎念:“饼干,我的饼干......”

只是碎碎念没人搭理罢了,江南随风也只是如一位普通老者一样只顾说自己的话。

“那一年我才十几岁,刚到东京,很是陌生,一心想回到江南,甚至听不懂这边的话,一天在逃离的时,正好是第一个百年大典,御竹会在当时就是整个日本最大的地下组织,自然来了许多我只在报纸上看到的人物,我一边逃避,一边在人群中跑,我在紧张之下,撞到了一个拿着这个拐杖的人,本想说对不起,却说了草你吗,哈哈,有趣吧,当时被我撞的人,或许是多年来第一次被骂,还是被他熟悉的中文,觉得分外亲切,就一直把我带在身边,在他去世之前,他告诉我,这个拐杖里有一把刺刀,可以无理由的刺死琴南家的任何一个人。”

话音刚落。

听起来只是一个一百一十多岁老头絮絮叨叨的老故事而已。

江南随风那苍老的手忽然把着拐杖底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揭开一角,露出了封闭不知多久的刺刀。

“呲!”凌厉的刺刀反射出冰冷的光。

没有任何预兆的,插入了山本戛的下颚,直直突如脑内,眼眶里瞬间布满了血。

“噗!”死之前还兜兜转转想褶子,注意力不能集中的山本戛,扑腾一声倒在地上。

而龙杖刺刀转而收回,用轻描淡写的力量,重新杵在地上,却轻而易举的穿插进地毯深层。

可见江南随风没用多少粒,只是依靠刺刀本身的锋利,就足够危险。

事态发生的太快,以致于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

琴南鹤亲眼看着自己最大的依仗跌倒在地。

族老,这位可是有大功的族老啊,就这么被首席一刺刀弄死,死前连个音都没发出来?

连憎恨山本戛的其他这两年被打压的族老,也面色有波动,这绝对是历来都一个死的族老。

高台上的麓安并不太懂这发生了什么事,死去的,只是一个陌生的老爷子。

他之前听故事还打了一个瞌睡,瞬间看到血,整个人再次打起精神。

“这日剧不错。”猫酱恢复神采,说道。

“你抓紧看看有没有什么灵感,回去以此写新小说,指不定能写出旷世名作。”

“我一个写颜色小说的,才不写这么血腥的东西,使不得。”麓安摆摆手。

可能就他和猫酱不太懂,而场内的气氛已经冰凉到巅峰。

“那位把这个拐杖给我之后,我就成了最年轻的族老,一开始还有人不服,这么年轻怎么做首席,但因为我和当时的头子都杀伐果断,加之有不少人格魅力,所以很快就经由一些手段就坐稳了,那之后,就是我的光辉岁月,我们一步步把御竹会从日本第一地下组织,带到了整个东南亚都堪称一二,仅次于罗斯柴尔德,青帮,而身后的族老,都是在当时有赫赫战果的重要之人,刚刚倒下的山本戛,当年在争抢地盘时,被敌人折磨三天三夜,用尽各种惨绝人寰的方式,都没有松口,才给了我们反击的机会,因为这份功劳,所以成了族老,但他,膨胀了,竟然想毒害我,真是可笑,我这年龄,只有天老爷能带走我”。

应该是说了太多,江南随风有些口渴,于是自己拿起杯子,和干杯一样,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也就在他眯着眼喝水时,山本戛的尸体被无声的脱移走,没有人看着他的尸体有怜悯之情,连琴南鹤都来不及去缅怀。

“但是,可以居功自傲吗?当然不能,看看他和你最近几年做的事,说起来,也是情理之中,我也懒得管,毕竟你也有琴南的姓,可,百年大典,你不叫我,是什么意思?”江南随风一边说,一边脸都红了,可能是觉得被忽视有点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