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掉?!师弟你想怎地灭掉?难道,莫非你想?!....”

师弟步既眼中一闪而过的决绝,不免令站他身前的步肃,心中就是一紧。从而随即开口向其问道。

步既则仍旧一脸平淡地,对师兄步肃微微一笑道:“呵呵...没什么。师弟我也不过是说说罢了...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步肃却是摇头道:“不对!你肯定想到些什么!要不然,刚才也不会说出那般话来。师弟,你可别做傻事!毕竟...现在还没真到那一步上。眼下...那恶妇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说夺就能把,步瑾师兄的法嗣位给夺去!咱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你可千万别...”

“师兄放心!师弟自有分寸!什么该做的会做...那不该做的,也自当不会去做...”

步既见师兄步肃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异样,便赶忙极力掩饰道。心中却又不免暗暗,但那不该做之事...非要有人去做时,那我也只能明知是错,也只能为之了!师兄...你说的不错!戒堂不能乱!不管今后是谁来接替师父,继承这戒堂首座之位...戒堂就是戒堂!不能因为这首座之位,而令堂中分裂乱起。

“你当真...”

步肃见师弟步既面色如常,虽然心中仍有些担心,刚才师弟步既那突然说出的怪异之语。但心中的忧虑,也在听了师弟的回答后,安心下了许多。

“呵呵,当真没事!唉!只是刚才,既...听了师兄那般长言,心中也着实有些苦闷罢了!毕竟...现在堂中已有暗流涌动。既然步淋师弟、步瑾师兄事,也都已说了。那既...也就将堂里一些暗事,也一并说与师兄吧...”

步既则依旧表面掩饰道。为了转移师兄步肃,对自己刚才有意无意间,突然表露出来的异样。便又将他此次前来不想对师兄,说起的堂中暗事也给拉了出来。

步肃一听师弟步既,突然又说堂中暗事。心情却也不免更坏了几分,从而皱眉向步肃问道:“是不是...堂长老相因?...”

步既苦笑着微一点头算作回应。见师弟步既点头回应,步肃的心里却是跟明镜一般,从而不由得小声骂道:“这老家伙!真是个不知死的东西!我早就说过这老家伙,早晚是咱堂里的一大祸害!瞧!应验了吧!哼!要不是那老家伙,跟咱师父是堂兄弟!是戒堂里的长老寺师!说不得洒家早就找个因由,一棍子将那老家伙打杀掉了!

现在,是不是这老家伙,跟那恶妇走的很近?那老家伙在门中的徒子徒孙,是不是也都跟着那老家伙,成了恶妇在堂里的臂助?”

步既又是微一点头算是回应。见师兄气愤异常的表情模样,在略一沉吟后便接着又道:“虽然事情都已被师兄猜到,但还没坏到不妙的地步。毕竟...堂长老相因师叔,虽在堂里也有些势力。可他那些堂中弟子徒孙,即便是跟师父的续弦...站一起去。那也是动摇不了,步瑾师兄在堂中的根基的。

毕竟像咱们这般,自幼便跟在师父身旁的坐下弟子。现如今在堂中各司其职,担任堂中寺师的那也不在少数。哪个不跟步瑾师兄相熟?即便是情分有轻重亲疏之分,可在这法嗣一事上都是认可步瑾师兄的。

若是光凭相因师叔,跟其弟子徒孙想在堂中成势...呵呵,那可没这么简单就能成的。毕竟,相因师叔门下的,咱那些同门师兄弟里...”

“哼!什么师叔不师叔的!洒家可没有像那老家伙这般,败坏戒堂清誉的败类师叔!那老家伙这些年来,仗着咱戒堂长老的名头,在这寺里寺外做下的坏事还少了?!

不是强占田亩,就是私募法女!可没少祸害山下,咱本家寺领内的庄户女!光是他那没籍没姓的私生子,就不下十来个之多!更是变得法儿的,在堂中以律谋私!一些本来在寺里犯下戒罪之人,只要给他使银子送钱,竟然就能不受堂戒之惩!

最离谱的还要数他在大前年,竟然还收了个分舍院里寺师钱财。帮那人给其对头弄出了好些罪名!楞是给没罪之人定下罪来!要不是这事最后露了马脚,被人家捅破的话。说不得那没罪之人就要来咱堂里,领那平白无故之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