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行!”

面色几度变换后,林守城大手一挥道。

随着林守城下令放行,在他身侧而立的言大人,却也不由心下就是一松。赶忙向韩侗等使了眼色,从而又小声向林守城笑道:“这就对了!近明兄~这才是明智之举啊~”

林守城紧皱眉头手握金锭,默默不语地看着手下兵士,将沉重的巨门开了丝缝隙。见城门已开淡如一行便立马顺着,那丝城门缝一闪而出没了踪影。林守城见淡如一行已走,便无言地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兵士,再次将沉重巨门合上。

见平平安安地送走了淡如一行,言大人却也不由抹了把额上,因紧张而出的细汗来。若非逼不得已他也不会行此险招...但现今人送走那自己答应营主老大人的事也就算办完没事了。后面怎么走...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了。自己也只能在这城中帮把手而已。

“哼!言兄你也莫要高兴的太早!人...林某虽是放了。即便日后东窗事发此事被郡老爷知道了去,林某也无话说。可想必言兄也清楚明白的很,现今咱这宣暮郡地界上,那些从州府里来的和尚,已经都明目张胆地盘查各处。就算他们今晚能从林某这里过去...”

将那十两金塞入怀中的林守城则扫了眼,面露好似解脱神色的胖子言大人道。

言大人一听林守城这话便嘿嘿一笑道:“我也只不过是为了帮下营主老大人才这么做的。近明兄咱俩也不是什么外人,都是这郡城里的武家子。想当初咱俩还是一同去得州府担的历练。咱俩虽不在同一个州师营子里听差,可再怎么说也都是州师营的出身。在州师营子里待的那几年,言某在韩老营主大人那,可没少得营主老大人提携。就为这既然韩老营主大人派人来找上言某,言某难道还能不帮下自己的老上司?要是这件事摊在近明兄你身上,是州师射登营的来找近明兄...想来近明兄也会跟言某一样做的不是?”

林守城微微点了下头来:“算你说的有几分道理!”

林守城说话间便身子一侧,背对着言大人就要登上城楼。但其脚下步子却并未迈动,而是小声向此时背对他的言大人道:“好自为之!现在整个城里,几乎都是帮着那边和尚的人。就算咱郡里的这位郡老爷再怎么是个外乡子...但这也要分谁对谁!咱们这位外乡子郡老爷可不是个简单人物,言兄其实心里也清楚有数的很。他虽然就算知道了咱们把人给送出城,明面上治不了咱们...可他既然是一郡之守,难道就会在暗地里给咱使绊?毕竟咱这郡城里的文府武家并非铁板一块。既有跟咱们交好的...那就有跟咱们不对付的。说不得那位郡老爷会不会,让那些跟咱们不对付的来对付咱们。”

言大人略一沉吟后,则向背对他的林守城道:“不管怎样现在这人,已经被给送出城去...就算他们最终没能走出咱这地界,就被那边的给拦了下来。那到时候言某管不了也管不着他们的死活。毕竟我答应韩老营主大人的事已经办到...后面的事,也只能靠他们自己...”

林守城在听完言大人话后,才迈动了脚下步子道:“我这就上城防上去,跟见到这些人的弟兄们说,管好自己的吃饭家伙。”

当林守城头也不回地自顾上城时,扫了眼林守城远去背影地言大人,却是不由露出一抹笑来喃喃自道:“还真是个会装的,金子都拿了...岂有不办事的理?”自语间言大人一声招呼,便带着随他一同而来的几名亲信家兵,便离了东城门向远处而去。

与此同时也就在言大人,送走淡如一行离开东城门后。城内郡衙后院处的一所二层小楼上,一名年约五旬的中年文士,则正津津有味地跪坐在灯烛前,看着手中一卷书册。

不一会儿小楼下便传来阵“噔噔噔'地上楼声响。那中年文士抬眼见上来的是名跟他年岁差不多的中年人,便面带几分淡然笑意地向其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那上了楼来的中年人,还没等他走到中年文士身前,一听中年文士问起话来便赶忙双手抱拳,向那中年文士躬身回道:“回大人话,小的已经按大人吩咐,将对言大人起疑的事放给了,与言大人交好的肖郡丞。那肖郡丞果然在得了大人对言大人起疑的消息后,立马就带着消息去了言大人在郡兵营所里的住处!”

听了中年人回话,中年文士则不由,掀了页手中书卷,接着向中年人道:“然后呢?”

中年人在听了中年文士话后,便赶忙接着回道:“回大人话,然后肖郡丞在去了言大人住处离开后不久。从州师里来的就去见了言大人。而后言大人便与那州师来人一同出了住处。言大人带着些家兵径直往东而去。而那从州师里来的,则回了言大人在郡兵营所的私宅。再然后...

不等那回话的中年人将话说完,中年文士便一摆手止住了中年人继语。从而在又掀过一页书纸后接着,边看手中书卷边向那中年人道:“那些人现在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