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言吃痛地捂着头,这才将目光从阮江西身上收回来,骂道:“你怎么这么粗

于景安一个勺子扔过去:“你小子,装什么情圣!”

他将酒杯晃了晃,一口饮尽:“心不由己,若是遇上了那样一个人,也只能认了。”目光,下意识落在了远处。

单相思,本就是一个人的兵荒马乱,结局便注定以惨败收场,这个道理他懂,只是,不伤筋动骨,哪算爱情。

于景言不说话,又满了一杯酒。

于景安自顾饮酒,叹了叹气,有些感慨:“她骄傲惯了,我怎么也想不到她也能这么卑微,为了见宋辞一面,连尊严都可以不要。”摇摇头,看向于景言,耳提面命般有些严肃,“所以,不要轻易毫无保留地爱上一个人,更不要去爱一个不爱你的人,不然有的你哭的,景致就是最好的例子。”

于景言端着酒杯的动作都定住了,看着那边灯下的男女,难以置信:“我从来没见她哭过。”景致生来便是天之骄女,医学天赋又极好,何曾受过委屈,怕也只有一个宋辞,能让她放下身段。

泪湿了眼眶,风吹开有股涩涩的味道,于景致只是来见宋辞一面的,仅此而已……

于景致摇头:“没有,只是太久没见过你了。”她仰着头看他,一定是灯光太亮太刺眼了,微微一敛眸,眼泪猝不及防便滑落下来了。

“什么事?”他似乎心不在焉,眸光落在他处。

隔得近了,她说:“宋辞,好久不见。”

宋辞微微抬头,无波无澜的眸,似春初的星子,有些冷意。

“宋辞。”

阮江西抬眸望去,女人背着灯,走向宋辞,风吹裙摆,掠过女人纤细的脚踝,她径直走近。

“叶家那边不用担心,他们玩不过你。”顾白环着她的腰,转了个角度,笑着问阮江西,“那她你担心吗?美人为馅。”

阮江西摇头:“我不担心。”尔虞我诈,最是倦人,她只是厌烦了。

顾白放慢了步调:“不用担心,要玩法律,叶宗信玩不过我。”再说,宋辞又哪是吃素的。

阮江西只是皱了皱眉。

“那就好好算,陈年老账一笔都不要漏。”顾白沉吟了片刻,“叶宗信不会善罢甘休的,他最可能会软硬兼施,先演演慈父博得舆论的同情,然后,应该会从你手里那份股权让渡书下手,他以你母亲唯一的法定继承人代理叶氏股份十五年,在法律上,他可以申请逆权侵占。”

“一笔一笔算。”

顾白拍拍她的头:“真听话。”扶着她的腰,抬步,在水晶灯下慢慢舞动,“叶家,你有什么打算?”

她顾盼轻笑:“知道了。”

顾白笑了,拂了拂她漂亮的盘发,叮嘱她:“所以以后不准随随便便就和我说谢谢,不然,”他恶狠狠地道,“不让你进家门!”眼里,却满是笑意,温柔了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