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这次阮江西抛售的股份,我还查到柳绍华早就暗中以散股融资的形式收购了阮氏30%的股份。”

为了削弱阮江西的股权,叶宗信在阮清去世后不久便暗中用阮江西的股份做了融资,柳绍华居然早便暗中收购,未雨绸缪了整整十五年,真是好算计啊。

叶宗信嗤笑一声,眸光狠辣:“原来我们早就引狼入室了,他倒是会忍气吞声。”咬牙,字字阴厉,“谋划了十几年又怎么样?我手里已经有55%的股份,他还能翻出什么浪。”

风起云涌,秋天的天,瞬息万变,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苏凤于摇下车窗。

“他手里已经握了过半的股权,”苏凤于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明天的董事会我们怎么办?”

“别急,我们不是还有最后一张牌吗?”

后视镜里,男人的镜片反射出幽幽的绿光,苏凤于抬首,与男人相视一笑。

次日,雨不停息,下得缠绵。

“阮氏电子敌制于氏医疗之后,股份遭遇重新洗牌,于今日,阮氏前任董事长叶宗信以最高股份额再一次执掌阮氏,然,不到十分钟,一位神秘的海外侨商以百分之五十的融资权益入驻阮氏董事,与新任董事长叶宗信分庭抗礼,自始,锡南国际未曾有过任何声明,阮江西更是不曾出面,阮氏最高职权一分为二,目前,这位海外侨商的身份尚且不明。”

十月二十六号八点,财经报道特别报道。

“阮氏新任融资董事长身份揭晓,竟是叶宗信董事长的姻亲。”

十月二十六号九点,金融实讯特别报道。

一朝突变,阮氏翻天覆地,局势彻底洗牌。

陆千羊看完新闻就立马来找阮江西了,深秋的季节,她却一脸春风得意:“早上的新闻看了吗?”

阮江西摇头。

陆千羊立马乐颠颠地凑上去,将八卦来讲:“那说来给你乐乐。”说起那点子别家闹事,陆千羊十分起劲,从沙发上站起来,神色眉飞色舞,“你抛售阮氏的股份实在是太明智了,你一定不知道叶家那位入赘的姑爷居然黄雀在后,叶宗信在董事长的位子上屁股都没有坐热,柳绍华居然以50%的融资股权入驻了阮氏董事,一山二虎这下有的咬了。”

她掩嘴,神秘兮兮地:“而且我听以前干狗仔的姐妹透露,叶宗信原本是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刚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少了百分之五,一点都不多一点都不少,正好和柳绍华股份持平,不少人都猜测柳绍华背后有人,这次把叶宗信拉下马不是他一人所为,是是同伙作案。”

阮江西面不改色,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句。

陆千羊讲得这么慷慨激昂,阮江西就这不痛不痒的态度,她有点目瞪口呆:“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阮江西淡淡一笑,只道:“柳绍华不是黄雀,我才是,他顶多算是螳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