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

长福公公傻眼:“……”殿下一副春心萌动的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偏偏殿下容忍她。还找来他平日里最爱穿的那件袍子,红着脸说了句‘是干净的’,双手递给了人家小姑娘。

拧着眉头,抿着唇,这表情在长福看来,就是在‘委曲求全’,胆大包天的女娃,恃宠而骄!

常青点头。

什么叫将就,能穿殿下的衣物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她就应该感激涕零、感恩戴德了!还敢将就?

燕惊鸿十分小心地问常青:“常青,你先将就穿我的好不好?”

结果——

长福公公为难:“殿下,咱府上也没侍女啊。”大晚上的,质子府在城郊外,上哪找去啊!随便打发件侍卫的衣服咯。

热水准备好了,长福公公还没来得及踹口气,燕惊鸿又吩咐:“去找一套她能穿的衣物,”

长福公公浑身一抖,被吼得心惊肉跳了好几下,不敢再耽搁,连忙去准备热水,心有点堵得慌:殿下太厚此薄彼了,自打遇上了这姑娘,性情就围着这姑娘变化无常,这实在不是个好现象啊。

一前一后,口吻差别怎么这么大!

“……”

燕惊鸿转身,催促:“还不快去备水!”

长福公公大吃一惊,懵了。

好不好?殿下何曾这样耐着性子讨好别人了!还有这口吻,要不要这般轻言细语。

他家主子把人姑娘抱下马车,拂了拂她肩头落的雪,轻声问:“天寒,你的衣服都沾了雪,先沐浴好不好?”

休得无礼?长福公公一脸懵然,这是他家主子第一次训他无礼,以前更无礼的事他都做过啊。

“……”

燕惊鸿脸一下就冷了:“休得无礼。”

长福公公哆哆嗦嗦地盯着马车上的人儿:“你、你、你,”支支吾吾了许久,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惊的,长福便一时最快,“殿下,你怎把她带回来了?”

又是这奶娃娃!

话还没说完,便见他家殿下,将手伸进轿辇中,牵了一只小手出来,那手的主人,正裹着他家殿下的披风。

轿帘被掀起,燕惊鸿走出马车,身影单薄,只着了一件白色的锦缎长袍。长福公公忍不住念叨了:“世子,您的披风哪去了?这么冷,您身子又还没复原,怎么穿得这样单薄,当心——”

“世子,你可算是回来了。”

夜半三更天,更声响了三下,质子府外,马车停靠,长福公公连忙上去迎人,满脸焦急。

“咚——咚——咚——”

常青,兴许,将是一场红颜祸端呢。

能叫大燕景王、定北侯世子这样的男儿费尽心思的,又怎会是池中之物。

成帝脱口念道:“常青,”笑了笑,执起一颗棋子,迟迟没有落下,成帝眸光猝亮,“倒是不简单。”

不过是一个侍女,先后来要人的,各个都是不好周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