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正在外面吩咐平安好好照顾东方不败,突然觉的好似有一阵冷风吹过,他不自觉的的打了个颤。好似有所察觉的往东方不败的方向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他又回头吩咐平安。

吩咐好了之后,他这才坐上马车,离开玉皇庙。虽然不舍得美人,可是一早就说定了今天回家,要是老爷子等不到自己,哼哼,估计他也没命享受美人了。

济世堂就在县城东面,有五间门脸,门脸后面则是七进的院子,十分宽敞。

门脸旁边有一扇大门,专供人进出。西门庆看了看天色,便吩咐车夫自行去安顿马车,自己则跳下马车,往药铺走去。

每天的这个时分,父亲西门达都会在药铺里,或是盘点账目,或是查看药草,他想要见父亲,自然要去药铺。

不过他一下马车,就发现右面有很多马车,很多人,几乎要把街道给堵塞住。那马车上有很多东西,粗略一看,有各种家什,各种生活用品,好似是在搬家一般。

再仔细看那些家什,他眼中闪过惊诧。那普通的一个板凳,竟然是乌木边花梨心的,而那靠背椅,更是紫檀的,镶了上好的理石,更别说那些金漆点翠的屏风等物了,一看就是大家之物。

而看那绵延到街口的马车,还有马车上数不清的箱子,就知道这主人多有钱了。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隔壁这家一直没人住,前一段时间他还想着要不要想个办法把这家买过来扩大下店面呢,现在就有人来了,而且看起来来的还是个十分有钱的,西门庆的嘴角不自觉的带了一点笑意。

“你们这是新搬来的?”西门庆问一个正在忙碌的小厮。

小厮本来有些不耐烦回答,不过在他看清西门庆的长相及穿戴后,立刻变的恭敬起来,“您是?”

“我是你们的邻居,这家济世堂就是我家开的,我姓西门,单字庆。”西门庆显的十分和蔼。

小厮一听,变的更加恭敬起来,济世堂也算份不小的产业了,而且能在这条街上住着的,都是些有些能耐的,所以他赶紧道:“原来是西门官人,我这就去禀告我家官人。”

说着,他就一溜小跑跑进了马车队里。

不一时,两顶轿子便越过车队,来到了西门庆的身前。前一顶轿子轿帘一掀,下来一个二十左右岁的男子,男子长的还算周正,就是稍微有些驼背,所以看着有些提不起气来,不过他穿的倒是非常好。

男子一见西门庆,只觉的眼前一亮。其实平安夸西门庆长的好那些话并不全是奉承,西门庆长的确实十分俊逸,两只眼睛璨若眀星,身上有一股说不清的精气神,就好似冲诧云霄的青龙一般,只简单的站在那里,便是自成一道风景线。

“西门兄,我姓花,名子虚,今天刚搬到这里,以后还需要西门兄多多关照。”花子虚抱拳施了一礼。

西门庆还了一个礼,笑道:“说什么关照,这可不是太见外了吗!你既然搬到我隔壁,就是我们的缘分,我们正应该多多亲近才是。我自幼住在这里,有些地方倒是比你熟悉些,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定要跟我说,我一定竭尽全力。”

花子虚听他这么说,脸上的笑意更多了,“你说的是,今日一见,我就觉的我们十分投缘,以后正是应该多亲近。”

“正当如此。对了,我们有个兄弟会,里面都是些志向一致的兄弟,今日你搬家,不是很方便,等你闲下来,我介绍这些兄弟给你认识。”西门庆笑的意味不明。

“真的?太好了,本来还担心到这里没有了相好的朋友呢,现在可是瞌睡就有人给枕头,你可千万记得才好。”花子虚拉着西门庆的手,有些不舍得放开。

西门庆还没回答,后面便跑过来一个小厮,在花子虚耳边说了什么。花子虚一听,急忙对西门庆道:“今日事情繁杂,后面出了点事,我要去看看。”

“你忙,等闲下来我们再聊。”西门庆趁机将手抽了回来,很贴心的道。

花子虚连连点头,也顾不得坐轿子,便带着小厮朝后面而去,不一时,就消失在车队里。

西门庆看他消失,目光一转,就落在后面那顶轿子上,那轿子四角坠了璎珞,轿帘是淡粉色的,一看坐的就是女眷。

此时,那轿帘一边微挑,露出一个瓜子脸,细弯弯两道眉的女子面庞来,显然是轿中的女子正在往外观望。

西门庆的目光正好对上女子的目光,不过他却没有闪避,而是有些轻挑的眨了眨眼睛,眼中好似秋波荡漾,说不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