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人讲不讲理,我那是……”其实西门庆想说那是一时戏言,可是他还没说完,剩下的话就憋了回去,因为东方不败正冷冷的看着他,好似他要是不认账,立刻就会将他剐了一样。

西门庆现在很生气,恨不得立刻甩袖而去,可是他还真不敢,眼前这人摆明了吃软不吃硬,他要是以卵击石,吃亏的还是他。

眼珠一转,西门庆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凑到东方不败身前,笑眯眯的道:“听说京城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好看的景致,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东方不败狐疑的看向他。

“我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比如州桥夜市的煎茶斗浆,相国寺内的品果博鱼,金明池畔填词吟诗,还有白矾楼头晏饮听琴,那真是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客纷纷,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

你想想,这得多有意思,你就不想去看看吗?”西门庆把能用上的词全都用上了。

东方不败有些心动,他虽然不喜欢热闹,可是却十分想看看这宋朝的都城跟他那个时代的都城有什么区别。况且,面前这人现在就跟条小狗似的,就差没摇尾巴了,他满足他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明天早上叫我。”东方不败这算是答应了西门庆的要求。

西门庆心中一乐,这人的脉门其实并不难摸,不就是伏低做小吗,他向来怜香惜玉,对于天地他都可以不假辞色,但对于自己的人,那是一种情-趣。

事情搞定,西门庆脱了鞋子躺在东方不败旁边,握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就好似找到有趣玩具的孩子一样左看看又看看的,嘴里还说着腻死人不偿命的话。

“你这手就跟羊脂玉似的,不,比羊脂玉还好看。我以前读书的时候,就看书里面说□□添香,就想着一双漂亮的手映照在烛光下,对比着墨色,该是如何好看。

现在看了你的手,才发现比我想的还要好看。不然,等以后我读书的时候你也帮我磨墨、添油、剪烛花怎么样。

不行,我可不舍得你做那些事情,你只要在旁边看着我就行了。”

说完,他亲了一下东方不败的手,然后转头看向旁边,“你觉的怎么样?”

说着,他凑到东方不败的耳边,小声道,“我珍藏了好几本好书,有些还是孤本,你看了肯定喜欢。”

西门庆所谓的好书是什么,答案不言而喻。

东方不败眼睛闭着,睫毛轻颤,却没有搭理西门庆。

西门庆得寸进尺,侧过身去将人搂在怀里,吧唧一下亲了一口,这才继续道,“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然明天上路的时候你穿女装怎么样?”

东方不败唰的一下睁开了眼,“你怎么不穿?”

西门庆用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体,“你看我这样,穿女装还不成丑八怪了。你穿就不一样了,你看你长的这么好看,穿女装绝对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还有啊,我这次上京是因为破了知县一家的惨案,你要是就这么跟着我去,难免他们会怀疑真正的凶手是你,到时不就麻烦了吗?

说真的,我真的想看你穿女装,你就为我穿一次好不好!”西门庆嬉笑道。

东方不败以前被人说成男不男女不女的妖怪,这是他永远的忌讳。也就是西门庆,要是换做别人,只消说一句,就已经去阎王那里报到了。

从西门庆手中抽回手,东方不败懒懒的躺着,没搭理西门庆。

西门庆还从没有如此小意的哄过谁,可是现在他做了,却仍旧没有达到意想的效果,这让他有些恼火,决定下一剂猛药试探一下。

狠狠的捶了一下床,他怒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连这点事都不愿意为我做,我们还待在一起互相折磨什么。

你走吧,我……”

他还没说完,就噤了声,因为他看见他刚才捶的那个位置,陡然出现一个大坑,大坑空荡荡的,他甚至能透过大坑看见下面的青砖,还有青砖上那些碎成粉末的木头碎屑,还有一些织物。

这人这是威胁他吗,西门庆的脸色变了又变,但他不得不承认,他十分忌惮这人这神鬼莫测的本事。如果这人想要他三更死,估计他也活不到五更。

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西门庆的眼中有风暴在酝酿。他可以伏低做小,但却不能容忍别人践踏他,威胁他。

越是愤怒,他就越是冷静。他转过身去背对着东方不败,盯着对面墙上的那副童子骑牛图,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就这么躺着,中间隔了一个大坑,颇有点同床异梦的感觉。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西门庆不知道打了什么鬼主意,脸上又带了平时惯有的笑容。让平安把饭摆在屋里,他叫东方不败起来吃饭。

东方不败没有搭理他。以他现在的功力水平,其实并不一定坐着才能修炼内功,行走坐卧躺,皆可以修炼。

而且他现在筋脉宽阔,内功却只要原来的一半,就好只装了半池水的池子,只等功力增加,便可水到渠成,所以他并没有跟西门庆一样在想什么弯弯绕,他只是在修炼而已。

东方不败不动,西门庆以为他还在生气,怕他明天变卦不肯跟他去京城,西门庆捏了捏自己的脸,觉的不那么僵硬了,他才慢慢的坐在了东方不败的身边。

“你知道是成了你的替罪羊,成了杀害知县一家的凶手吗?”西门庆挑着东方不败可能感兴趣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