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先发制人,“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我有些累。”东方不败说着,想往床边走。

西门庆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我问你去干什么了?”

东方不败本就有些累,不想多说什么,西门庆这么一再相逼,他有些不耐的道:“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说着,他甩开西门庆的手,坐在了床上。

“不关我的事,哼,是不关我的事。我跟你什么关系,也想管你的事?我真是痴心妄想。

亏得我这些天吃不下睡不着,差点将整个京城都翻遍了,原来,都是笑话。”说完,西门庆就往外走。

东方不败听见西门庆这么说,神情缓和了很多,一把拉住西门庆的手,“我只是……”

“你的事跟我无关,也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西门庆甩开东方不败的手,又是愤怒又是悲哀。

东方不败怔了怔,脸色又恢复了冷然,他想要跟他解释,可是他却不听,他又何必!

西门庆落寞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转身又往外走。

“不许走。”东方不败冷冷的道。

“我如果非要走呢?”西门庆斜过脸狠狠的道。

东方不败手指一弹,一道气劲便打到西门庆的膝盖上,西门庆腿一软,便半跪在了地上。

西门庆用手摸了一下膝盖,酥酥麻麻的,心中骇然,却更加坚定了要跟东方不败分开的决定。那人就是一个食人的蔓藤,现在抽身也许会有些皮肉疼痛,但如果不抽身,以后定然连渣子都不会留下。

况且,他有把握,再有几日就能将京城的事了了,到时再回清河县,他绝不能带着这人回去。

眼圈瞬间有些红,西门庆好似难以置信的回身看向东方不败,“我比你养的一条狗都不如吧!

就算养条狗,还会关心它,照顾它一下,可是你呢,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东方不败垂下了眼睛,确实,在他跟西门庆相处的时候,西门庆什么都依着他,对他千分好,万分暖。他从来都是得到的那个,从未付出。

西门庆见东方不败心虚,眼睛更加晕红,他绝望的笑了笑,“你从未把我放在一个跟你对等的位置,不是你的奴仆,就是你的狗。

东方,我也是人。”

沉默了一会儿,西门庆用膝盖前行,跪走到东方不败的身边,指着自己的脑门道:“我累了,很累。你一下子弄死我算了,也算你大慈大悲放过我。

放心,我绝不怨你,这条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

说完,西门庆潸然泪下,哭的跟一个孩子一样委屈。

东方不败的心好似被谁狠狠的拧了一把一样,生疼生疼的。西门庆那眼泪,就好似流在了他的心上,沉甸甸的,几乎将他淹没,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呆愣着,东方不败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做能让他或者西门庆好受一些。

西门庆见东方不败并没有动手的意思,他心里松了一口气,用手擦了一下眼泪,他笑着道:“兔丝固无情,随风任倾倒。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努力加餐勿念我,锦水汤汤,与君长诀。

卓文君老来做白头吟,早知如此,当初不如从不曾相见。

何必,何必。”说完,他起身朝外面走去,一身的落寞与寂寥。

东方不败伸手,似乎想要拉住西门庆,可是什么都没有拉到。

就在西门庆走后没多久,李邦彦带着人就来了。

他本来是来宣旨的,可是一见东方不败那脸色苍白不太舒服的样子,以为他仙法消耗太多,还没有恢复过来,也就没正经的宣旨,只是告诉东方不败皇上封他为国师,还为他建造灵虚殿。

说完,见东方不败没反应,他犹豫了一下,就叫过来身后的人,将一个托盘递给东方不败,“这是皇上前些日子得得火狐皮,皇上见国师喜欢穿红色,觉的这火狐皮唯有穿在国师身上才最相得益彰,所以就命人赶制了衣服,国师看看可喜欢?”

火狐衣服?东方不败的眼睛抬了抬,伸手拿起那火红色的衣服。只见那衣服十分华美柔软,真好似一个有生命的精灵一般。

“听说这火狐成了精,还害死了不少人,当真该死。不过这皮毛倒是非常好。”李邦彦见东方不败看那衣服,以为他喜欢,赶紧解释道。

果然,东方不败的心一翻,这火狐便是西门庆抓来为他顶罪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