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千只觉的那一声喊如同魔咒一般,箍的他脑袋仁疼。根本没来得及反应,后面那些人就追了过来。

那些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要打西门庆跟洪千。

洪千自然不能在街上跟这些人动手,所以伸手去袖中摸牌子,他有一面令牌,只要这些人见了这令牌,肯定就不敢造次。

西门庆见洪千分心,立刻推开众人跑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银子先放到你身上,我们分开跑,老地方见。”

洪千见西门庆跑了,也不敢再取令牌耽误时间,就在后面追西门庆。不过,那些壮汉哪里肯依。

他们听见西门庆的话,还以为银子就在洪千身上,现在见他跑,又以为他要逃跑,立刻呼啦一下围上了洪千。

洪千眼看着西门庆越走越远,喝道:“我没偷你的银子。”说完,他象征性的抖了抖自己的衣服。

出乎他意料的一幕出现了,他这么一抖,一叠银票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这就是我的银子,你还敢狡辩,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弟兄们,给我打。”壮汉说着,朝着洪千就是一拳。

洪千猝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眼睛立刻变的红肿一片,满眼都是血丝。

宰相的管家三品官,洪千何时受过这个。就眼前这人,平时给他提鞋都不配,竟然敢打他,还有西门庆,竟然算计他,叫他如何不怒。

赶紧将袖中的令牌拿了出来,他喝道:“谁敢动我!”

周围还想再打他的人一见那牌子,都愣在了当场。

洪千虽然很想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些人,但他更怕西门庆跑了,所以赶紧往西门庆消失的方向追。

西门庆跑了好一阵,七拐八拐的绕过好几条街。

在经过一条比较偏僻的胡同时,他赶紧将手中的包裹扔进了一边的臭水沟,又拿棍子搅了搅,确定不会被人发现,这才又绕出胡同继续跑了起来。

又来到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他往后面看去,果然看不见洪千的身影,他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靠在一家酒楼门口的墙面上休息。

终于将气息调匀了,他开始想以后该怎么做。回清河县肯定不行,回去之后蔡京捏死他们一家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只有留在京城里,蔡京才会投鼠忌器,不敢对他怎么样。

不过,前提条件是他背后有一个足够强大的靠山。想到这靠山,他有两个人选,一个是高坎,其实也就是高俅,另一个就是东方不败,该选哪一个,他还要好好斟酌一下。

就在他权衡利弊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西门兄,本来是我请你吃酒,却没想到你来的这样早,看来,是我太失礼了。”

西门庆一愣,转头一看,站在那里笑语盈盈的不是李邦彦还是谁。

这下西门庆不用抬头也知道这酒楼的名字了,肯定是满香搂。没想到竟然有这么凑巧的事,他随便靠在一家酒楼前休息,就正好到了李邦彦请他吃酒的这个酒楼。

西门庆在发觉李邦彦对他怀有敌意的时候其实并不想跟他多交往,不过现在已经遇见了,他就没办法再推辞了,只能笑着回道:“家里没事,就早来了一会儿,李兄何错之有。”

李邦彦那么说本也就是客气一下,笑了一下,他拉着西门庆轻轻热热的上了酒楼,往包间而去。

西门庆这两天被人抓怕了,一看那幽闭的包间,就觉的有种不好的预感。扫了一眼热闹的大厅,他道:“李兄,外面岂不热闹。”说完,他也不管李邦彦,就走到了一处靠窗的桌子前,笑意盈盈的看着李邦彦。

李邦彦虽然很不满意,但他也不好博了西门庆的面子,所以就跟着西门庆坐了下来。

二人点好饭菜,李邦彦又跟西门庆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阵话,这才将话题移到了东方不败身上,问西门庆是如何认识东方不败的,两人关系怎么样。

西门庆自然不会告诉他真话,就拿之前说过的话搪塞他,实在搪塞不过去,就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李邦彦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什么,眼珠一转,就开始问西门庆他对东方不败的看法,包括东方不败的性格,喜欢什么或者讨厌什么,总之,就是用各种话旁敲侧击。

西门庆说谎话的时候比说真话都多,对他这些问题,回答的滴水不露,让李邦彦越听越模糊,往往前一刻觉的是那样,后一刻就立即推翻了前面的结论,觉的西门庆说的话都很对,让他已经无限接近东方不败的真面目,可是最后,他却发现他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