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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梅挂枝头,新燕掠清波,嫩绿的柳枝儿随风摇曳,青葱的草尖蔓延远方,湖水也化做清水潺潺流去。

阳光明媚,晨起的露珠还晶莹剔透的挂在枝间,千兮一身青衣碧袍,倚在一株白梅树下,手执画卷,眉头微拧。

苍翠叠嶂,满目的春归景象,不远处正走过来的两人黑衣墨发与这初春明媚的光景却是格格不入。

“千兮,根本找不到入口,你是不是记错了?”拂翌率先开口,旁边的阿炔也附和道:“山峦倒是有,不过却没你说的大石头。”

将画卷铺在石块上,千兮指了中间的黑线条道:“你们看,这里是两座山峦的间隙,巫山向北,枫山向南,所以你们刚刚应该是方向反了。”

将画卷收起,遥指了远方的青山:“前方危险重重,多谢你们陪我到这里,我不能连累你们,你们且回去吧。”

阿炔横剑拦住他:“魔宫不容小觑,我们是拿你当朋友,若你执意一人前去,那我宁愿打晕你!”

千兮右手轻绕,将阿炔的剑身捏住,无奈道:“你打不过我的。”

阿炔气闷,拂翌让他收了剑,然后走到千兮前面,眉尖一挑:“他是打不过你,可若是你爹呢?”

千兮轻笑一声:“我爹远在幽州城,你威胁我也找个好点的理由,行了,你们…”

“你爹在清水镇。”阿炔打断他的话,

“嗯?”千兮疑惑。

“你不见了,你爹自然着急的到处找你,你每天在这里研究地形,自然不知外面到处都是你爹的人,你不让我们同去,我们便去告诉你爹你的行踪,到时候你自己看着办。”拂翌两手抱胸。

“你们…”千兮指了他们无话可说,他自那日在他爹宫里发现了梵文字符,便日日央求青芫教他,后来总算知道了他娘留给他的绢布上写着的是梵文‘细蜡涂之’四字,于是连夜出宫并与侍卫大打出手跑魔宫来找绢布。现在恐怕他爹找到他想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怎么样,你想清楚。”拂翌是知道千兮怕他爹的。

白梅的暗香氤氲,一支长枝横在千兮的背后,他眼睫轻颤面无表情:“你们知道我不怕威胁,我决定的事情我爹也管不了我。”

说罢竟是运功掠去,他许久没去魔宫也不知是好是坏,没有绝对的安全保障,他不想让任何一人冒险,这是他自己的事,无关他人。

“千兮!你站住!”阿炔跳脚,抓了拂翌道:“你去告诉他爹,拦住他,这样去岂不是送死!”

拂翌摇头:“你也知道他脾性,他小时候便在魔域长大,或许那些人不会为难他,我们走吧,去山脚下等他。”

从清晨到日暮再到清晨,两人等了整整一天一夜都没等到千兮的身影。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两人都有些乏了,阿炔抵着石头闭目养神,拂翌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抓鱼,一只灰白的信鸽盘旋在他头顶,他将手中的棍子狠狠丢在水中,带起的水花溅了一身,最后长叹一口气,接了鸽子。

行动。

布条上就简短的两字,拂翌颓废的坐在青草地上,沉默了许久。

初春的天气时好时坏,到了日落时分,狂风大作,绿草连天的摇晃,竟是要下雨的征兆。

“不行,我得进去找他!”阿炔一扯缰绳就要上马。

“等等!你看前面。”

果然,阴沉沉的天际,一青衣少年牵了匹白马正举步向他们走来,宽大的袍角被风吹的乱飞。

“千兮!”阿炔惊喜的迎上去。

锵——青衣少年拔剑指了他:“跟我走!”

“千兮…你怎么了?”阿炔不明所以,用手挥了剑尖道:“你吃了药了!”

拂翌眼见这变故却是脸色不变,右手运力一指点了阿炔的昏睡穴。

看着直挺挺倒下的阿炔,牵马的少年单膝跪地:“公子,属下已将原池州引了过来,王说按原计划进行。”

拂翌点点头,抱起了倒在地上的阿炔,驾马离去。

千兮在魔域待了一夜,他在过大门时和守卫打了一架,幸好大护法出面才认出了他。

十几年没来过魔域,魔域的主人已换成了宸辰,他比千兮大了八岁,幼时便对千兮很好,所以千兮也暗自感叹是他做了魔域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