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见报,爱情开花,双喜临门。可喜可贺。恭喜、、、、、、”

这天傍晚,刘镇山同白桦树,一同走进胡家。刘镇山拎着两瓶子驼城牌的白酒,白桦树拎了一包猪头肉。两个人,一进门,便欢天喜地向胡杨道喜。

“呵呵,一个个驴耳朵都挺长的、、、、、、”胡杨正在看书,慌忙把书本推开,欢喜地嚷嚷着。起身接过猪头肉,打开纸包摊在桌上。把扣在桌上的几个茶杯翻过来。

白桦树鬼头鬼脑东张西望,悄声地问道:“林子,人呢?”

胡杨欢笑道:“上中班,得明天才能过来。”

刘镇山用手指轻松拔掉酒瓶盖,一边倒酒,一边摇头嘟囔:“不够意思,太不够意思!重色轻友。这么大的好事,不向哥们们报喜,却跑去跟个娘们开心、、、、、、”

“大哥,是姑娘!”白桦树急忙纠正道:“还是一个挂听诊器的大学生。”

刘镇山哧哧坏笑道:“我知道是姑娘,早晚还不得成娘们?再早先是姑娘,这阵就保不准了,不定已经成姑娘妈。你个没采过蛋的公鸡,不明白、、、、、、”

“镇山又放什么屁呢?顺嘴胡嘞嘞什么玩意儿?哥几个就属你大,你是大哥,胡什么呢,是想把他们都教成流氓咋的?”胡母端着两碟咸菜,欢笑着接话进来。

刘镇山嚏嚏讪笑道:“大婶儿,我是怕他们杀猪吹屁股,给他们上一课。”

白桦树接过胡母手上的咸菜放到桌上,顺手抓起一块猪头肉,递到胡母嘴边,笑道:“大娘,吃块肉,好好教训教训他!省得他净给我们散布流氓思想。”

胡母张嘴把肉接住,一边嚼着一边呜噜不清地笑道:“还是俺们桦树孝顺,将来一定能找个好媳妇。你们话吧,可别喝多了。”

刘镇山笑道:“白脸的就是比黑脸的,招人希罕嘛。大婶,您喝一杯?”

“不喝,这两天头晕。唉,白脸的,有啥可希罕的。白脸儿,心眼儿窄。哪比得上你这样的心地宽阔,承得住事。英武不就是个白脸俊伙,比你们哪个不白?可没就没了、、、、、、”胡母叨唠着出去。

刘镇山长吐一口气,端起一个杯子,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叹道:“你们去李英武家看了没有?真惨啊!老俩口都变得傻子一样。”

胡杨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叹口气:“去了。后来又去了两回,可他妈一见我,就抱住我哭,吓得我再也不敢去了。我这跟梅子一成,就更不敢去了。”

“活该!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白桦树恨恨地道:“我也想去来着,我妈不让我去。我妈我跟英武长得像,一去准惹他妈伤心。”

胡杨叹息道:“你们,咱们这帮朋友,还就属他们家的条件好。父母双职工,又是当官的,孩子还少,他怎么就想不开呢?把韩灵也搭上了。”

刘镇山吱地一声,喝了口酒,淡笑道:“或许就是因为他生来太优越了,遇事就没了承受能力。不像咱们,舅舅不疼姥姥不爱,倒没有那么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