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杨摆出迷惑不解的样子,笑道:“原来是周哥找我,那你去家里就是了,何必把我叫这、、、、、、”

“兄弟,是哥哥我找你,可更是所里找你!”周建国急忙打断胡杨的话,用毛巾擦擦嘴,接着问道:“你知道我找你,和所里找你,有什么不同吗?”

胡杨摇头。周建国急忙道:“兄弟,你,哥哥这些年,对你怎么样?”

胡杨挑大指,违心地道:“哥哥对我们居民,够仗义!”

周建国一拍大腿,笑道:“既然如此,哥哥也不拿嘴当b,不人话!实话对你,国祥去你家的那天晚上,有人看见了。告诉你,国祥是死定了!你老实跟哥,你把国祥藏哪去了?你跟哥了,哥要向外面吐一个字,天打五雷轰!哥不但不向外面,也不向上头,哥自己去把他抓了,你解脱了,哥立一功。就这么简单、、、、、、”

周建国骤然住口,双眼直逼胡杨的眼睛。

胡杨眼皮都没眨,同周建国对视着,淡淡一笑道:“周哥,兄弟我要没有这事,你肯定不相信。这样,你把目击者找来,只要目击者能清,国祥穿的什么衣服,是几几分、从什么地方进的我家,我立刻亲自带你去抓国祥,怎么样?”

周建国一怔,犹豫从眼中一闪而过,干笑道:“兄弟,这么就不仗义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案犯没落网之前,我们有保护举报人的义务。你不能让哥哥犯错误吧?实话跟你,国祥落网是早晚的事。这个功,早晚有人立。与其让别人立,就不如让哥哥立了吧?”

胡杨淡笑道:“我是真想帮你立功。干脆,你把我交上去得了。”

“什么话?哥哥我是那种人吗?”周建国吹胡子瞪眼睛地吆喝:“兄弟,我真怕抓不到国祥,有人拿你去罪,才苦口婆心地在这跟你费口舌。你却不知好赖。我的好兄弟啊,你知道不知道?有人千方百计想致你于死地!”

“不知道。我又没杀谁的爹,抢谁的老婆,抱谁的孩子下井,谁会这么恨我?”胡杨装糊涂地嚷嚷:“还请周哥详细指!”

周建国嘿嘿一笑,逼视胡杨:“耍哥哥是不是?想蒙哥哥是不是?想让哥哥犯纪律是不是?我豁出去了,实话告诉你,二狗子和二驴子,这回都掉脑袋!”

“什么?”胡杨大吃一惊:“他们是从犯,再也没死人。”

周建国冷冰冰地:“这就是严打!乌山少得死三十个。死缓、无期就更多了。这些人,没有一个有人命的。市委王书记的儿子,杨市长的儿子,就是平时爱打个架、斗个殴,这次,都被判了十五年重刑!他们把人打成植物人,掉脑袋还重吗?”

胡杨默然。周建国看在眼里,摆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劝道:“市长、市委书记的儿子都不能幸免,咱老百姓儿女又算个屁?哪个特殊时期,没有冤死鬼。这,兄弟大概比哥哥更有感触。你们老爷子的事,就是典型的例子嘛。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你树了那么大的一个对头,自己又是个有缝的蛋,怎么叮还叮不上你?这几天你的行踪要不清,落到旁人手里,怎么也能定你的罪名!”

“听周哥这么一开导,兄弟这灵魂深处,暴发了一场革命,真该大义灭友,交出国祥,让周哥和兄弟,都立上一大功!”

胡杨苦笑道:“可惜,我实在不知道国祥的下落。只能辜负周哥的好意了。”

周建国冷笑道:“反正该的不该的,我都了。你自己掂量吧!落在别人手里,就没这么好话了。到时侯,别怪哥哥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