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诡异的静谧,春晓穿的水田褂儿,月白的棉绫裙儿,素净衣裳配着一袭乌黑柔顺的长发,因气恼,两颊泛红,胸口急促的起伏着,耳垂上一对雪色水晶坠子晃动的尤为激烈,在她脚边,碎了一地的白瓷片与飞溅的茶渍溅了她一脚。

两人皆不言语,过了一阵,春晓睁的通红的眼忍不住又落了泪,轻轻的抽泣,眼里蒙了一层雾,眼睫上也尽是星星点点水光,耸着纤弱的肩膀,哭的压抑伤心。

若是旁的女人,龚炎则早甩手走了,碰到春晓愣是没辙,瞥眼见丫头们还在,喝道:“都滚,一干没眼色的东西!”全忘了之前是谁说的,动一下就卸掉人家的腿偿。

丫头们一溜烟的跑了,春晓迈步也朝里屋去,这回龚炎则没拦着,顿了顿,也跟着进去。

进来就见春晓的身影闪进净房,他慢慢踱着步子来回走,等了良久也不见春晓出来,眉头皱起,伸手把净房的门推开,第一眼未曾瞧见春晓的人影,耳边却有细细的哭泣声,极轻,似不想叫人瞧见的死死压抑着,再看,春晓娇小的身影缩在浴桶后头的衣裳架子旁,上头挂着男子长衫,她背着脸埋在长衫里撄。

长衫被抻的细长,似个人影。

龚炎则不知怎么心就疼了,针扎火燎似的,过去就把春晓抱了起来,春晓在他怀里使劲儿的挣,哭时似个兔子,闹起来也是带爪子的,不偏不正就把他脖子抓了条红道子。

龚炎则也顾不得脖子,只把人两只手和小腿肚扣住,随她去扭,出来净房丢到炕上去。

春晓扑到锦被里便不折腾了,蜷着身子一动不动。

龚炎则喘着气,手指头点着春晓的方向,气的话都说不囫囵了,好半晌才道:“哑巴了?说话!今儿不说清楚闹得哪门子古怪,咱俩谁也别想好过。”说着上前去拽春晓起来,春晓死抠着褥子不放松。结果连人带褥子被拽的乱成一团。

龚炎则身上也冒了汗,见春晓还抓着褥子不放,手上一用力,把人翻了个身,道:“你这么宝贝这东西,就给爷趴好了,别动!”

春晓就觉得身下一凉,竟是裙子被推了上去,她慌的松开手去捂裙子,结果不但没捂住裙子,裤子也被扯掉了,吓的惊呼:“啊!”另一只手也去拦龚炎则,正好叫龚炎则把两只手一起按在炕上,她喊:“放开,你要做什么?”紧跟耳边就是响亮的一声“啪”,在空中如燃爆的烛花。

春晓的脸腾地就红了,冰凉的屁股上迎来了清脆的一巴掌,羞窘的让人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立即挣扎,几乎是要了命的想要逃脱。

只不挣扎还好些,这一动,屁股扭扭哒哒,倒叫龚炎则忘了初衷,一双眼睛只盯着那两瓣圆润上看,方才拍上去五指红印子,随着她动来动去,在上头颤颤巍巍的晃,把人的魂儿都要晃丢了。

他这手便不甚老实了,摩挲着向两腿丨间摸进去,摸到手上湿润软热,再不多想,欺身压下。

春晓正羞的无地自容,忽地身上一沉,被男人压住,当下叫出声来:“不行,别这样……。”

“别哪样?”龚炎则抱住她的身子,将手松开,又去抚摸她柔韧的腰肢,探头亲嘴,春晓浑身发烫,如火在烤,终是屈辱的道:“三爷该去找旁人,何必在婢妾身上磨功夫!”

“什么?”龚炎则正欲心灼灼,只想这把这女孩儿吞到肚子里,双唇轻轻吮着她的嘴角含糊道。

春晓一把推开他道:“您说没闲功夫和我磨,便对哪个有耐性寻哪个去,现在这算什么?没有您这样欺负人的。”才止了没一会儿的眼泪顺着两颊淌下来。

龚炎则两手撑在她肩膀两侧,抬起头,渐渐啧出味儿来,合着是吃醋了?龚炎则头疼的恨不得掐死身下哭的好不可怜的女孩儿,咬牙道:“上回你看见个小衣就疑心爷在外头打野食,这回是家里头的人,还是你求着爷过去的,爷就是顶顶聪明也弄不懂你醋个什么劲儿。”

春晓不听还好,一听哭的很厉害,一抽一涕道:“是婢妾求着三爷过去的,可婢妾并不是,并不是……。”越说脸越红,渐渐又发白,忽地把脸捂上,“三爷说什么家里人,可不就婢妾是外人,还送什么汤水来,婢妾怎么吃的下,原就怕害了善为,满心希望都在您身上,却等来小丫头耀武扬威的说是姨奶奶赏的汤,三爷是与姨奶奶一家团聚看婢妾不顺眼,才来这样羞辱婢妾的吧!”说来委屈,哭的岔了气,不住的抽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