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我不知道啊……”婆子惊慌的去拍猴子的后背,想叫猴子吐出水来,却忘了猴子的伤就在背心,只拍了两下,猴子便呕出血来。

婆子吓的手一抖,猴子扭脸看过来,眼神怔仲,似不明白婆子为何要对他下毒手,婆子哆嗦着嘴唇道:“猴子老弟,嫂子不是有意的,真的,你,你安心去吧……。”又与春晓解释:“治病得有药,没药也活不成,大兄弟他,早走少遭罪。撄”

“……”春晓不论是不是假扮的,此时都没话说了。

猴子却不是一时就断气的,躺在床上微张着嘴,嗓子如破旧的风箱,呼啦呼啦的喘息着。

“我,我出去看看,买药的回来没,兴许没事。”婆子见猴子没立时死掉,又有了希望,忙转身要出去,都走到门口了,又回来嘱咐春晓:“这人是个大夫,却不情愿给你男人看病,你别听他胡说,只当他是死的。”

春晓流着泪点头,婆子脸上发红,更觉难堪,疾步走了偿。

婆子一走,春晓忙要给庞白松绑,庞白摇头,“你先停停,放了我我也走不了,不如别引起他们的疑心,就这样绑着。”

“你怎么在这?”春晓与庞白差不多同时问对方。

庞白不想瞒春晓,长话短说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道:“如今我那同年、马夫、丫头,还有茜娘……”提到茜娘,庞白牙齿都绷着,暗自叹气,“这几个不知关在哪里。”

春晓把帕子搭在眼睛上,闷声道:“我是来寻三爷的,不想寻错了地方,便将错就错扮起了猴子的娘子。”

“娘子?……”

春晓把帕子拉下来,与庞白一道顺着声音看过去,见床上的猴子忽地睁大眼睛,精亮的看向春晓,摇头道:“你不是我娘子,我娘子呢?”

春晓吓一跳,忙回身把门闩上好,庞白觉着不妥,可此时若闯进人来,听说春晓并不是猴子的娘子,只怕更糟,便道:“你把我绳子解开。”

“不是怕引起疑心么?”春晓却没深究,走过来解那绳扣,然而当她看到那打结的方式时,微微一愣,但听庞白道:“若是一会儿来人闯不进来,只看我挣脱绳索要挟持你,就不会有人疑心你。”

春晓的手顿住,庞白这个人的印象在她脑海渐渐凸显出来,是个看似温和实则清傲的世家公子,看似沉稳多智,却也有犯糊涂,易冲动的时候。譬如现在,她既然把门闩挂上,自然有说辞,根本不用他牺牲自我,来保护她。

春晓手指灵巧的绕了绕,把解开的绳扣又系了回去,站起来,往猴子的床边立住,居高临下的看了眼猴子,形容真是人如其名。

猴子也瞪大眼睛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