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什么?春晓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羞道:“你,你别胡来了。”

龚炎则手上不放,反而伸到衣怀里,不一时便觉春晓软绵的挂在自己身上,低哑笑道:“咱们是夫妻,正经的敦丨伦,为子嗣计,娘子委屈则个。”

“三爷!……”春晓以为很大声的呵斥,吐出来的却是娇怯怯的轻吟,一时眼里如盛了两潭春水,荡漾着春意撄。

…偿…

两个月后,春晓与龚炎则一行人来到江西,寻回思岚与小宝,只思岚并不愿意离开江西,且已经给其母去信,要其母同来居住,小宝的姐姐春儿,至今毫无消息,龚炎则去仙芝楼买消息,云来给出的答案是:“不知道”。

春晓却是清楚,小七不在,仙芝楼便只是消息交换地,没有什么先知了。

来的时候她在船上吐的昏天暗地,下了船也只在屋里养精神,可即便下了船,还是恶心难受,常说摇摇晃晃的还在船上似的,这是晕船厉害的情况,找郎中来开了安神的药却不大管用。

这一日思岚娘到了江西,拾掇了一番便来给旧主请安,春晓勉强打起精神见她,却是说了不到两句便又吐了,思岚娘不知春晓晕船,凭经验道:“奶奶怀上了这是?月份还小吧,倒是个精神头足的孩子。”

春晓正捧着痰盂吐,听到这话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侍候她的思晨更是傻了,半日才结巴道:“是,是,有喜了?”

“难道不是?”思岚娘愣了下,忙道:“哎呦,老奴这张嘴,也不问清楚就说,奶奶千万别见怪!”正说着,就听外头有脚步声,不一时思华进来,奇怪道:“三爷才出去,平地差点摔了跟头。”

三爷练武,走路是极稳的,雪地都不见得摔跟头,方才进来时就见三爷两只脚伴在一处,倒是没摔倒,可也打了个趔趄,而后急匆匆的走了。

春晓举手揉了揉额头,又接过清水漱口,想着自打上船就难受,三爷又好些日子没沾她的身子,哪来的孩子?绝无可能,缓过神来,也不知是失望还是因着胃里难受,精神恹恹的送走了思岚娘,起身回里间歇着。

这一觉迷迷糊糊,就见龚炎文站在她眼前,笑着看着她。

春晓还躺在榻上,气哼哼的问:“不是云游去了么?怎么游到我这了?竟然还让云来和登云成亲?你那三年之约才过了一半,倒是当初说的信誓旦旦的,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龚炎文并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后来转身要走,春晓躺不住了,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要起来,却愕然自己被绑在了椅子上似的,根本动不了。

龚炎文把袖子从她手中抽出去,极小声的道:“送你儿女双全,你会一直幸福。”

因他声音太小,春晓只听见送你儿,后头看嘴型,又只追上念出幸福两字。

龚炎文不禁声音消失,身影也在淡化,如同褪去的潮水,缓缓的,留下笑脸的轮廓。

春晓着急去抓那越来越浅淡的轮廓,却是虚空一场,她猛地惊醒,就见龚炎则紧张的盯着她看。

“我怎么了?”春晓喘息着问,再一错眼,看到他身后的屏风上映着走动的人影,又听思晨嘱咐小丫头把煎好的药端过来,便知自己看过郎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