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有情有义的,不如入我们小黄天真教,将来必然有作为。”道长捋着胡须道。

萧瑢才与龚贞说不入教,这会儿却毫不犹豫的点头:“好,您说什么都好,但要放过她。”

苏演气的要死,抓着萧瑢的肩膀要把人拉过去来,压着气小声道:“你胡说什么,这与你有什么关系?撄”

“是我带他出来的,自然要好好的把人带回去。”萧瑢也不回头,这句话既是冲着天师说的,也是说给苏演的偿。

苏演抬手就想给萧瑢打晕,这个顽固,上一回也是这个理由,结果让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小子羞辱了自己一顿,还把人带走了,让他在兄弟面前失了颜面,自那次以后他的话都不如以前有权威了。

萧瑢还在求老道,“天师,你一定不能害他呀,他父亲可是当朝太师,害了他……”话顿了顿,萧瑢扭头看苏演,面露不可置信来,抖着嘴角道:“大哥,你难道不知道龚太师是何等人物,他知道是我把龚贞带走遇害的,你以为还会饶了我?可能连我家的人都不会放过,大哥,你为何要害我?害我全家?”

苏演没想到这些,再说他对龚太师之名并不是很有畏惧,龚炎则是太师,自己的父亲还是尚书大人呢,难不成龚太师还能有皇帝的权势,灭他九族不成?

萧瑢见苏演目光闪了闪,又归于平静,且还有一丝不以为然,一咬牙,道:“你看龚贞身上戴的玉佩,哪一样不是宫制的,穿的衣裳用的吃的,我爹说,那不是单纯的因为龚太师受皇帝眷顾,而是当今圣上原就在意龚贞,大哥,你真的不要命了?”

苏演愣了愣,“姑父真的这样说?”

萧瑢的父亲是普通商户,经商有些才干,不然也不可能娶苏家的庶女,官宦人家的庶女轻易也是不与商人联姻的。

苏演深知这位姑父有门路,知道些宫里的内幕,难道这龚贞真的不能动?他迟疑的看向太师,不知现在求情还来不来的及,当初也是自己主动说能把龚贞骗出来,现在又不想这样做了,怕是不好办。

老道看着二人,道:“到了小黄天真教的东西,可从来就没吐出过。”

苏演微微张开的嘴又闭上了。

萧瑢气的眼睛发红,心里想着,若能平安的带走龚贞,自己以后再也不与苏演一道玩了,就算是父亲让他去讨好苏演也不行。

“道长,你不是说我能换他吗?让他走吧,我代替他。”又问:“炼丹需要做什么,我都可以的。”

老道笑了:“炼丹就是把天灵地宝放在火焰包裹的丹炉里熔炼,你以为你能做什么,本座要他是要做丹人。”

“啊?”萧瑢浑身都如陷入冷水一样,冻僵了一般,愣了半晌,在老道讥讽的目光下,蓦地道:“那我更不能让你带他走。”

还以为是让龚贞去做炼丹的活儿,不曾想是要害死龚贞,还是如此残忍的加害,决不允许。

萧瑢转过来就要抱龚贞,苏演也被炼丹变成了炼人吓的怔住,没去阻止他,那老道也只是看笑话一样的看着。

萧瑢顺利的抱到龚贞,却发现自己的手臂竟然环不住他的腰,确切的说,龚贞没有腰……。

平日觉得龚贞胖嘟嘟的很可爱,这时才发现太胖没好处。

正在他抱的满头冷汗,就听外头忽然哐当一声,把屋里坐着的老道和苏演惊的一道站了起来。

萧瑢跟没扭头,衬着这功夫就把龚贞拖到椅子下面,拽着她的两条胳膊打算拖走。

老道瞅了眼,不知从哪拿条绳子出来,扬声道:“小童,进来!”叫的是跟他来的童子,准备把龚贞绑住带走,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万一节外生枝就太可惜了。

外头没有动静,老道眉头一皱,如今朝廷对小黄天真教打压的厉害,总有清剿,使得他立时起了警觉的念头,可这念头刚起,大门轰地被撞开,门外站着面带诧异的五六名衙役,其中一个只往老道身上一扫,忽地就咧开嘴笑了,“兄弟们,是白膜,抓住了有赏!”

对与衙役来说,简直是意外飞来的横财,他们逛个窑丨子还能碰到立功的好事!

老道一看他们人多,自己的小童又没了影子,余光迅速瞅了眼被萧瑢努力着,一直在地上被拖行的龚贞,嘴角阴冷一弯,那可是龚炎则的儿子,即便带不走也要杀了,如此功绩回教到中,便是为先教主报仇的功臣。

萧瑢很敏锐的感觉到一股异样,让人又冷又不舒服,可还没明白是什么,就见那老道的手一晃,一道银亮的东西飞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就扑到龚贞身上,后背噗的一声刀入肉的声响,先是感觉冰凉,随后就是骨肉割裂般的疼痛,到底年幼,骨架也还未长成,只一下眼前的天地都跟着晃三晃,龚贞静谧的脸渐渐模糊,萧瑢陷入昏迷中。

老道一击不成,回身就要跑。

这不过是眨眼间的事,苏演明白过来就见萧瑢后背插了一把短刃,血如注的流了出来,顿时吓的魂飞魄散,尖着嗓子叫了声:“杀人啦!……”随即吓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