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那场风波此时已经平定,杏花楼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甚至于因为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被人传扬出去之后,还有不少好事之徒,专门跑到这里捧场子,来听听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毕竟起冲突的双方,一方是威名早就传扬的黄团练使,另外一位则是天家之人。

这正是因为如此,今天杏花楼的生意与之前相比,反而要好上不少。

不过那位花枝招展风情万种令人垂涎三尺的老鸨子没有出现,据说是受到了惊吓,身体不适在房中将养,这倒是令不少前来杏花楼的人颇觉遗憾。

老鸨子红袖确实是在房中,不过身体并没有不适,当然也没有休息。

此时的她正在动情处,口中不断响起的如同猫叫一般声音,几乎能将人的魂魄勾去。

在她身后一个精赤的身子正在挥汗如雨,大力冲刺,这人正是本应已经回到住处的戎州团练使黄信。

一声悠长而又婉转的叫声响起之后,老鸨子红袖如同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般,软软的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

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黄信,喘着气到:“娘的,老子迟早要死在你这小娘皮身上!”

云收雨歇良久之后的,红袖的脸上依旧有两团醉人的酡红,光着的身子如同燃了一层胭脂的羊脂白玉一般,极为动人。

“……爷,这件事情怎么办呢?手下的将士难道就这样白死不成?”

她将脸颊贴在黄信的胸膛上,低声婉转问道。

黄信的一只手握着一团子雪白缓缓揉捏,闻言哼了一声道:“罗钊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上次的事情就给我办砸了,这次居然更离谱!

明明算不得一件大的事情,硬是让他弄到如今不可收拾的局面!

这样的家伙留着也没有用,不如早点弄死省心!”

她脸颊轻轻的摩挲,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淡起来道:“这个毛都没长齐的王爷,也真是多事!我们做我们的生意,他当他的王爷,想不干涉不好吗?偏偏要来插上一脚!

如果他不是王爷,我今天都想让红二他们将他给彻底做了!”

黄信闻言有力捏了一下道:“杀人的话你就不说了,有那五十位亲卫在,你手下的打手再多上两倍,也根本进不了他的身!

而且这小王爷并并不简单,今天我故意当着他面杀人,而且专门让血浇了半边身子,目的就是想要震慑住他,让他日后变得老实,可是你也看到了,结果并不好,对于我弄出来的这些,他好像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仅仅没有表现出来丝毫的胆怯,还敢给我对视,眼神平静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听他这样说,红袖像是想起来什么恐怖的景象,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几乎将真个身子都贴在了黄信身上,有些不自然的道:

“这…这怎么可能?当时您浑身浴血的样子,就像是一位降临人间的杀神,

妾身自认也见识过不少的凶恶,而且跟您又极为的熟悉,就这妾身回想起当时的情景,犹自觉得身体发寒。

那王爷自有生在宫中,长于妇人之手,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经历才对,而且年纪只有十二岁,他是真的胆子特别大还是在强撑?

当时妾身距离您差不多有五丈开外,并且只见到了您的背影,依旧承受不住您的威势,那小王爷可是近距离直接面对您的,您的气势也是直接冲着他前去,他怎么……”

老鸨子红袖,越说心里越是惊异,说道后来紧紧抱着黄信不在出声。

黄信沉默了一会儿,摇摇头道:“不是强撑,这点我可以肯定,他似乎是根本就不在乎可刻意制造出来的压力……难道说皇家的人天生就比别人不一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