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下午,李斌自皇宫出来就去了西市,每人一碗羊肉和一个香馕,打发了他和二、三的中午饭,见一位壮汉在一个肉摊上有些迟疑,李斌仔细看了下,看着侧面有些眼熟,不由愣了愣。走了过去。

“前面可是苏兄”李斌叫道。

“子和,是我”苏烈尴尬中带脸红道。

李斌见此,不由心中猜出几分,微微一叹,道“苏兄,我方才进宫没有看见你人”

“子和,某这几天请假”苏烈强挤几分笑容道。

李斌肯定了自己心里所想,后世有句俗话,叫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苏烈是城门守将,按理应是吃喝不愁,可从上次送与他酒,可以看出来,估计他府上也就靠俸禄过活了,出什么事,手里紧张也是很肯能。

“咦,这是野猪肉,店家,此肉如何卖”李斌转过头,手指着案上之肉问道。

“呵呵,公子,三十文一斤”

李斌余光扫了一眼苏烈,又道“把此肉分开两半,一样大,各自绑好”

片刻之后付过银两,与苏烈边走边闲聊着,看着这位三十上下大汉,不由想起自己后世生活,一样的豪放洒脱,却总摆脱不了生活的牵绊。

来到岔路口,李斌站住道“二,把一块肉递与苏兄”接着又转头对苏烈道“苏兄,一直想请你吃酒,却没倒出时间,还有十日是我大婚之期,苏兄若不嫌弃来喝杯喜酒如何,今日实在是忙,此肉虽不成敬意,就当我赔罪好了”李斌把话直接堵死。

果然,苏烈脸上羞愧和尴尬两个表情一一呈现,最后接过肉,道“谢过子和,某家里还有事,还请先行告诉”

与苏烈分开后,李斌回到府上,管家来报,是宫里来人送来一些茶壶,约莫二十几把。

跑着回到卧房,见茶壶摆在桌上,案上,堪堪能放下。李斌现在终于明白了苏烈脸上表情的含义了。那是羞愧,心虚,尴尬,但是片刻之后便定下心来,嘴里不断念咕着,仔细听,“我只是借来用用,况且是二哥家,无所谓,无所谓”着,便走到躺椅前坐下。忽然想到方才与苏烈见面一事。微微沉吟,便去了书房。提笔写下一个“友”字,折好,让老谢取五十两银子和此书信送与苏烈府上。李斌相信苏烈会收下的,心里也是喜欢这个大汉的性格。

半个时辰后,管家回来,苏府不收,只是收了书信。李斌摇头苦笑,心里大骂苏烈,但是又颇为欣赏,毕竟见过几次面,若感情不是很深。倒也正常。在加上他是宫门守将,收受钱财,若让人知道,也不是好事。谁敢保证自己府上没有李二的探子,李斌现在都觉得自己府上肯定有李二眼线。此事做不得,恐怕只能让李二做了。

李斌躺在椅子上半眯的眼睛,有些昏昏沉沉就要睡去,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吓得一机灵。

“呔,前面那个,你给我站下”程处默指着一身白衣的李立言道。他和李立言原本就不和,两人一见面就争吵,程处默靠拳头话的主,每次李立言都是鼻青眼肿的回府,然后再被李纲揍一顿。

李立言一路跑,直奔书房而去。程处默哈哈大笑。突然像公鸭被掐住了脖子。哑然而止,发现李斌就站在门口处,正满脸怒火。顿时冷汗冒出,向前走几步,恭恭敬敬一礼道“见过李叔”看的李斌眼球直突突,老虎变猫。转变的也太快了些。

“最近喝茶没有泉水,听芙蓉园里有一处泉水很是清甜”李斌盯着程处默道,脸拉的老长。

程处默欲哭无泪,连忙头道“我每天清晨去替李叔打来两桶”完,低着头。

李斌嘴角微微一上扬,瞬间恢复原样,继续道“听用泉水洗面,可利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