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醒来时已然到了傍晚,摇了摇头,挣扎的爬了起来,身上盖着一件大衣,转头看向秦琼,不禁笑了,睡的正香,但是怀里为何捧着那碗驴肉。炉火正旺,显然有人打理。心的把秦琼的碗拿了下来。天色已然开始暗了下来,估计他们晌午酒刚醒。出门叫个下人,吩咐熬一锅粥,肉食类不用做了。

“子和……”秦琼挣扎两次还没有起身,一直摸着左腿。

李斌赶紧快走几步,将他扶起来,到椅子上坐下。

“在军中冲锋陷阵,留下一身毛病”秦琼喘了几口气,道。

李斌心里明白了,估计这就是他归隐的原因了。心里也是叹息,对一员大将何其残忍,道“叔宝,伤势可重”李斌这话用了很低的声音问出。

秦琼把上衣脱掉,露出臂膀,李斌一看顿时吓了一跳,上面密密麻麻一些刀疤箭伤。受伤如此,血液供应不足呀。低头沉思片刻,也未话。

“某造杀戮太多,合该如何呀”秦琼叹息一声。

“先勿要多想,斌可不信鬼神”

李斌拉过一张案台,直接坐在上面,两人开始闲聊起来。要来两只碗,驴肉到现在可是炖烂了,两人边吃边聊,秦琼的左腿和双臂受伤严重,几乎隔几日疼痛一次,正好秦怀玉进来,他晌午没喝酒,见两人如此做法,也是一阵好笑。

“秦兄,以后每日三餐给你父做上一碗红枣莲子羹,多吃一些鱼,另外找一人,名叫孙思邈,他可治疗”

“在下谨记,多谢子和”秦怀玉大喜道,自己父亲每日忍受多少病痛,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就算在如何焦虑,也于事无补,也找了一些医者,可惜从未有过效果。

“叔宝,少饮些酒,火炕之法你定是知晓,每夜睡在上面,可利于身体也”李斌不是学医的,暂时只能想到这么多。现在大唐的设备不像后世那么多,像什么输血治疗,根本就无法使用。至少暂时还没找到制作输管的材料。只能先放弃。

“呵呵,好,子和,某实话与你,我此次辞官,第一是因为身体不适,二是觉得朝堂争斗太过凶险,实不想多待”道这里,秦琼顿了顿又道。

“我不为官,陛下也不会削我爵位,只是担心百年之后,怀玉性情我知晓,若是在乱世也许能创出一片天地,可在盛世,家道中落我实不忍心……”完这话,秦琼抹了下眼角。秦怀玉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低头不语。

“哈哈,叔宝兄,何必如此难过,以后之事谁能的清楚,我觉得怀玉兄难得人才,我与他接触甚少,但是看得出来难得的正人君子,叔宝若是担心,送怀玉一场富贵,恩,虽不能大富大贵,但是可保衣食无忧”

“子和兄……”

“叔宝不必再,怀玉兄,你派人回府,找几个工匠和农户来,最好明早能到”李斌打断秦琼之言,转头对秦怀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