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夏雨与文九逸脸色凝重地坐在门前的椅子。

文九逸沉默许久,轻轻地道:“小刘前晚说你的伤不是摔的,而是被一个小流氓打的……你与社会上的一些人有接触。”

打死了那群人活该!洛辉的方法是对的!文九逸的话沉重且慢,因而夏雨在心里狠狠骂的同时眨眼动作也慢。那泼妇这样说话很毒,还是意欲排挤她走。

“我说不可能。你刚出校园门。”

听闻文九逸这样为自己分辩,夏雨的心稍稍安些,但全在预料之事,却不急着分辩,仍是那样文静的默默听着。因为,文九逸下面应该还有重要的话说。

“她又说你若做,她就不做了……”文九逸顿了顿,突然扭头望着夏雨,闪烁着澄亮光芒的眼眸精冷,“昨晚医院门口发生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

“大哥!”这事虽是洛辉找人干的,但夏雨却真的不知道,而且她心里还委屈着呢!她眼眶乍红,楚楚可怜,“大哥!所有的事那看门的小保安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可以去问问他!”

“嗯!”文九逸眼中荡开一抹信任,微微勾了勾唇角,“我今天煤矿有点事。可能要来晚些。而且前天才结的工资给小刘。她今天也没来,想来不会来了……”

夏雨频频点头,“大哥放心!我二十四小时照顾阿姨!”

“你也受了伤。我去买早餐。”文九逸欣慰地一笑,起身大步向楼梯走去,却蓦然回头,别有的开心,“对了。以后别叫大哥。土得掉渣,叫我哥就行了。”

关系增进得这般神速,出乎夏雨预想。她心花怒放地连声答应。刚喜滋滋地推门进来,文母就焦急地说要方便。她急忙从床下拿了便盆出来,小心地搀扶着文母下了床。

咚咚的声音在屋内响起,空气中也隐隐约约有股不好闻的味。

夏雨生在农村,而且来医院之前早有心理准备,倒也不怎么觉得难闻。

老太太舒出两口气,眉开眼笑地道:“小雁!小刘没来。我昨晚方便过一次。大的一直忍着,今早啊!我只盼着你早点来。还好,你来得真及时!”

夏雨扯了几张抽纸在手捏着,难过填满了每个细胞,使她完全闻不着那股难闻的味了,“都是我不好!”

老太太一边暗中使着劲,一边断断续续地说:“虽说你刚来两天。可我看你就是顺眼。能干这行。小小年纪实在难得,小雁!阿姨没女儿……以后,阿姨就当你是女儿了。”

不管文母是出于什么心态,反正是喜从天降,人算不如天算,因祸得福!萧正宸真是她的贵人!夏雨在感激萧正宸的同时巴巴地应了声。

刘姐那伙人再没有在医学院里出现过,医院里也曾一时闹了缺护工的荒,可终是省城,每天都有大批要生存的人蜂拥而来。没两日,人员就补上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文母的身体渐而好起来,已经能走到厕所方便了。而夏雨头上的伤也好了,只是时日还短,小小的伤印未褪。

她经常搀扶着文母到医院的草坪去晒太阳,也会给文母讲一些小时的有趣故事,逗得文母时而大笑,时而轻骂她两句。

小时候的夏雨本就调皮,外表看倒是个纯女孩子,但做出来的事令人咋舌,活脱脱的女汉子。

十来日下来,她发现文母性情很随和,对子女也极其的宠爱。当然,老太太一生的遗憾就是没有一个女儿。且有了文母的夸赞,文家父子对她没得说的,待若亲戚。就连偶尔来趟医院的杨大娇也会带些不穿的衣服来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