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端是真实而熟识的奶香,孩子极懒地没睁眼,眉头可爱皱了皱,小嘴张开,贪婪地吸吮起来。

小狗虽饿。但极通人性,再也没发出一声叫唤。只是仰头默默地瞧着坐在床沿奶孩子的夏雨。

被殷切注视的夏雨嘴唇一张一合,无声的话从她嘴里发出:

等一下,我再弄饭喂你!

孩子饿极了,好久都不肯离开发出奶香的地方。

小狗早已经给饿得前胸贴着后背,发出一声无可奈何而极低的‘嗷’来,随后耷拉着脑袋软软在卧在地毯上,不再看散发出母性光环的夏雨。

发不容易放得安龙宇睡下,天已经大亮。

夏雨把包裹在无名指钻戒上的创可贴取下。钻戒是定情之物,昨日打斗之前为保护好钻戒,机灵地用创可贴缠上。听着小狗又发出焦急的‘嗷嗷’声来,心急火燎地给小狗弄肉末饭。

家庭锁事真多。小狗也如个孩子一般。总算把心中牵挂的事做完,小脸绯红的夏雨长出一大口气。接着把头发束上,洗了脸,从大包里拿出手机。惊讶地发现手机竟然没电关机了。

怪不得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电话打来。

她接通电源,就见上面有无数个文九逸的号码。深吸一口气,拨打了徐寒城的电话。

“寒城!我栽了些卧龙峰的花花草草在别墅卧室的二楼阳台,你陪南轩时尽量让他呆在阳台。还有,给那些花花草草浇些水。别让王妈扯那些花草。”

夏雨怕徐寒城不理解,又道:“前一个月以前,我也中了与南轩相似的毒。正是卧龙峰上的花花草草救了我。”

“夏小姐!是总裁对不起你!”

电话那头的徐寒城话带着浓郁的哭味。这让夏雨那双清澈的大眼立刻盈满了水雾,轻抽鼻腔几下,强力忍住。伸手拂挂在长睫毛上欲堕不堕的泪珠儿,压低声音再道:“我昨天找那姓卑的男人去了……他逃走了!”

“都怪我。没能阻止老板喝那药。”

“今天可别让南轩再喝了那药了。”夏雨提醒道。

“放心!我把那药换了。稍后我亲自送到有关部门检验。乔小姐只有吃饭时间才来看着老板吃药。她不会知道。”

徐寒城最后的话让夏雨放下心来,她相信,安南轩只要吸了那花花草草的香气,定有病好的一天。

文九逸还在大堂的沙发上昏睡着。简单收拾下。夏雨出了门。

“哥!”夏雨来到大堂。轻轻地摇着文九逸的手。“我开间房给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