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鹦鹉螺号的甲板上,徐若缓缓的走向了不死人,多利安的身边,恭敬的说道:“嘿!多利安先生,晚上好。”

迎着温和的海风,多利安露出了俊美的微笑:“怎么了,徐?睡不着吗?”

“有一点。”徐若点了点头,道:“恕我冒昧的问个问题,我想知道在多利安先生那漫长的生命中,可曾对阵过像德古拉伯爵那样的怪物吗?”

多利安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说道:“少年,我也很想安慰你,给你一些安慰和鼓励,但是那种级别的妖魔,即便是我也是从所未见的,你还如此的年轻,现在如果要走的话,倒还来得及!”

“多利安先生,你也太小看我的胆量了。”徐若无声的笑了笑,然后扭头道:“还是言归正传吧!我的先祖来自古老的天朝,家传的剑术也算是东方文明的瑰宝,而见到多利安先生那神乎其技的西洋剑术,实在是见猎心喜,不知道多利安先生可否赐教一番?”

“哦?”多利安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徐若,然后笑了起来:“原来是想学我的剑术呀?也好,刚吃完晚饭,倒的确是想活动活动,消化一下呢!”说着说着,多利安就缓缓拔出了他手杖中的那把长剑,动作优雅宛如流水一般流畅。

“哦?两位是想比试比试刀剑吗?”不知何时起,尼摩船长竟然也来到了两人的身边,那蓄满大胡子的脸上竟也露出了跃跃欲试的神色:“要不,也加上我一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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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下来的几天,鹦鹉螺号上的整个绅士联盟都在为即将大举进犯伦敦的德古拉伯爵做着各种各样的准备。而徐若就在和多利安与尼摩船长的切磋学习中,不断磨砺提高着自己的剑术。

徐若的剑术师承梁虚怀,学习的乃是被简化过后的纯正武当剑术,讲究讲究气势花招,虚实结合,攻守进退俱为一体,浑然天成。

而多利安的西洋剑术则截然不同,热烈奔放,攻势汹涌,攻速轻灵加之他的不死之身,他的剑术中更是全无半点回守之意,招招夺命;而尼摩船长的刀法则是第三种风格,它更偏向于诡道之术,基于印度瑜伽术的基础,他的行刀路线鬼魅莫测,往往于不可能之处生出全新变化,教人叹为观止。

而这几日之内,徐若则不断的试图学习着二人的刀剑之术,他本无长年累月的剑术基础,故而犹如一张白纸一般学什么都特别快,而此刻在德古拉伯爵的巨大压力之下,更是极大的激发了徐若的潜力,他就宛若一块海绵一般快速的汲取着全新的力量。

而在这些时日里,整个伦敦城内的气氛也变得愈发奇怪了起来,慢慢地,就连那些的普通市民都感觉到了这一点。邮局的包裹不断挤压,掏粪工人也不再出现处理逐渐堆积起来的污物,地铁停运,新闻报纸大开天窗,即使是发生了凶杀案等恶劣犯罪,报警也没有多少的答复。

不断地有人开始在伦敦城内消失不见,整个伦敦城内开始陷入到了不安的混乱之中。

而浙西时日里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米娜的未婚夫乔纳森九死一生的逃离了德古拉的古堡,甫一回到伦敦,他就被考特曼接到了鹦鹉螺号之上,和米娜待在一起。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的流逝着,德古拉伯爵的身影就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忽然一日,正当徐若在和多利安切磋剑术之时,一声凄厉的嘶吼声,从船舱的方向传来,徐若听出这是米娜的声音,顿时脸色骤变,飞快的向着船舱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