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鼎丰跟她不说话,继续说道。

“徐诗弈已经入狱,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徐家已经没有别的继承人了。只要你愿意救我给我输血,整个徐家家产都是你的!”徐鼎丰抛出诱饵,他以为这对夏芷芸而言是极大的诱惑。

夏芷芸终于忍不住,冷笑道,“徐诗弈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你呢?”

徐鼎丰微微一顿,浑身散发着冷冽暴戾的气息,如同地狱而来的撒旦,“哈哈哈,怎么,你今天来不是来救我的,倒是来数落我的罪过的?看来你是真的不想知道你母亲的故事了,若我死了,没有任何人可以知道。你自己想想清楚吧!”

徐鼎丰非常清楚,如果连徐家家产都留不住夏芷芸,那么这个故事,是她永远的软肋。

她一定会妥协的!

“你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会妥协的?可是你猜错了,当年你猜错了我的母亲,如今你也猜错我!”夏芷芸声音冷肃。

徐鼎丰冷笑道,“你根本就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现在讲不过是为了套我的话罢了!”

夏芷芸走近一步,“当然我的母亲没有妥协,今天我也不会妥协。我来只是想要告诉你,我不会救你。这是你咎由自取的后果。”

说完,她就要转身离开。

徐鼎丰失声叫住她,“你说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当年的事?”

夏芷芸转过身,冷冷地看着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病房的门再度打开,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在徐鼎丰惊惧的目光中走到他的面前,“徐鼎丰,又见面了。”

徐鼎丰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你是?”他心中依然有一丝侥幸。

姚瑶居高临下看着他,“你竟然不记得我了?那你还记不记得姚书雅?”

徐鼎丰挣扎着半撑起自己的身子,惊恐万分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姚瑶揽过了夏芷芸的肩膀,“你自己造的孽你都不记得了吗?是不是要让我来提醒一下你。你认的这个女儿,就是你跟姚书雅生的女儿,她尚在襁褓中的时候,你就把她从她母亲身边夺走,寄养在一个酒吧卖酒女的身边,可怜姚书雅,一直疯疯癫癫的寻找她的女儿,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她绝望之下,从高楼纵身跃下。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印象了?”

“不不,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这个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徐鼎丰慌不择言,急忙对夏芷芸说道,“我不认识这个女人,她说的都不是真的,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夏芷芸突然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可恨,还很可怜。

“你不认识她,可是我认识,她就是我的姨妈。是我母亲的亲姐姐。你用来威胁我的那个故事,她已经都告诉我了。已经没有什么东西拿来要挟我。现在你感觉如何?”

徐鼎丰目光从惊惧转为凶狠,布满了戾气:“小贱人,你就跟你的母亲一模一样,你别以为你可以逃出我的手掌心。等我好了,我会把你在意的东西一样一样都夺走!就如同你母亲当年那样!”

姚瑶冷冷地说道,“不,当年你用卑劣的手段夺走了她的孩子,逼死了她,可是你却夺不走她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她的尊严!她宁可死,也不要回到你的身边。宁可把自己逼疯,也不愿意做你的女人。可悲的那个人,是你。”说完,她带着夏芷芸离开了病房。

病房又恢复了安静,徐鼎丰眼中的暴戾渐渐平息,当愤怒消散,剩下的竟是无穷的思念和无尽的悔恨。

当年......他意气用事,以为书雅和他拥有过的别的女人那样,会贪图他的财产,会迷恋他的权势,会屈服在他恩威并施的手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