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脸黑的像炭,鹰眉紧紧地皱着,“你的总统哥哥不是送你回去了吗?!你怎么会出车祸?”他一接到警察的电话就一路狂飙了过来。

“我没有出车祸,寒哥……他走后,我打车回来,半路上司机可能是为了躲那辆失控的车所以才会撞上护栏。”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让我来接你!?”

“……”她不想打扰他,她知道路,坐车就回去了。

这种话,她不敢说,她怕挨揍。

尽管不说,她还是挨打了。

慕容凛弹了她的额头,“下次不管多晚,都要打电话给我,你知不知道现在坐车很不安全,要是遇到变态,怎么办?”

坐在一旁的出租车司机听了很不爽,完全淡定不了了,走过去,“喂,这位先生,你这话讲的我就不爱听了!你说谁是变态?这是职业侮辱!我是出租车公司的正式职员,这位小姑娘从之前上车到救护车来,从头到尾,我都没有骚扰过她,多余的话都没有讲过。”

“……”从她上车起,他把她的心都讲乱了。

“就算你教育女儿也不是这么教育的!你女儿可比你聪明懂事多了!”

慕容凛俊脸上布满了阴霾,郝瑾咬唇,惊怔地呆愣住,心里只觉得有点好笑。

“她不是我女儿!”

艹!他有这么老吗?!

几近暴吼,声音大得在整个急诊室回响了起来。

郝瑾想要伸手去拉他的衣衫,可是在她的手还没有碰他之前,警察突然走了过来。

“袁鸿彬先生,郝瑾小姐,你们两位现在没事的话,麻烦你们跟我回警局录口供。”

司机一看到警察来了,就没再讲了,跟着警察就走了出去。

……

晚上回到家,郝瑾拖着疲惫的身子洗完澡后,脸上的淤青,脖子上的淤痕,显而易见。

她穿着睡衣走了出去,慕容凛正在一楼的客厅里喝酒。

刚才载她回家时,她的脸上还没有伤,若是刚刚撞的,不会这么快显现出来。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

郝瑾心知瞒不过他,与他同住一屋檐下,用底妆盖不是长远的事,更何况她不喜欢化妆。

“怎么受伤的?”

他的手指轻抚着那片伤痕,她颤栗地躲开了。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郝瑾的秀眉一紧,低下头,“我在学校和人打架了……”

“你有没有打回去?”难怪今晚她化妆了,当时他还以为她是因为要见皇甫寒,取悦他才化的妆,毕竟有句话叫做女为悦已者容。

“打回去了。”

“很好!”他欣慰地摸着她的脑袋瓜。

随后就去了厨房,好大一会儿才回来,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只碗,里面放着两只白水蛋。

郝瑾看着那两只蛋,瞠眸,“老师,我不饿。”

某男双眼一黑,刮了下她的鼻头,“谁说是给你吃的!”

“呃……”

她轻怔,只见他拿起鸡蛋轻轻地敷在她受伤的位置,她吃痛地颤了一下,有点烫,有点痒痒的疼。

慕容凛扣住她的后脑勺,“痛吗?”

“还好。”

“痛就叫出来,我喜欢听!”

痛,她也不会说,只会藏在心底,现在她是他的学生,他不喜欢她这样,在他面前,她不需要装得很坚强。

在他面前还要伪装,他这个老师做得很失败。

她抿起唇瓣,垂下眸。

鸡蛋白要趁热敷,效果才会好,所以,另一个是用热水保温着的。

“老师,我自己来敷吧。”她不敢看他。

“你跟皇甫寒是什么关系?去见他还化妆!”他转移了话题,手指没有停,换了一颗鸡蛋继续敷。

她瞠眸一怔,“我们以前是邻居……”

慕容凛挑眉,“现在是什么关系?”

她垂下眸,“我把他当做哥哥。”

慕容凛双眸一阴,“是情哥哥吧!”

“……”

无声的回答,也间接地表明了她心里的想法。

慕容凛温柔地摸着她的头,“你现在是我的人,对我做的事情你要是敢对别的男人做,我会剥你一层皮!抽你的筋……打你屁股!”

郝瑾吓得一抖,“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任何男人做!”他脸上的笑明明是那么的温柔,可是声音却是冰寒刺骨,让人森森然。

“乖。”他满意地摸着她的脑袋瓜。

“老师,你跟‘寒哥哥’是什么关系?”她抬眸,就看到他那双阴鸷的黑眸,凛冽,她随即改口,“我感觉你和皇甫寒好像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