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凛轻挑起眉骨,“风,从明天开始,我要确切地知道欧阳晨的一举一动,他跟什么人接触,那些人的所有背景,身份,我全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我还要知道他公司资金的来源和支出,包括他私人的所有金额交易。”

“放心吧,我会跟进。”

“我回去了,明天还要上班。”陈安妮拿起包就走。

她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像慕容凛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吃亏,刚才她还担心得急红了眼,结果人家一句不喜欢别人窥探他隐私终结对话。

艹,她是别人吗?!

她在他身边都待了十多年了,感情,她和路人甲乙丙丁没什么差别。

慕容凛听着摔门声,挑了挑眉,“安妮喝了酒,你不送她回家吗?”

尹瑟开口,“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没有喝酒,你送她回去。”

安亦风站起身来,优雅地扣着西装纽扣,“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了。”

包厢里只剩下尹瑟和慕容凛,人都走光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慕容凛轻抿着威士忌打破了沉静,“今天你在电话里说有事和我谈,什么事,说吧?”

尹瑟怔了怔,缓缓回道,“今天我被押着去做了场奇怪的手术。”

“押?什么样的手术?”她是医生,各种疑难杂症,于他来说,她所做的手术用奇怪来形容再正常不过,只是‘押’这个字有些不正常了。

“我今天做完手术回到办公室就有两个面生的男人,他们绑架我秘书威胁我去做手术,有个男人中枪,四颗子弹穿过胸膛,有两颗取出来了,还有两颗不敢取,其中一颗正好卡在离心动脉血管两公分处,他们那边有个医生,但是不敢下手,我取出来了,但是这个病人的心脏恢复后不能再做剧烈的运动,极有可能有慢性心肌炎。”

“枪伤……”慕容凛若有所思的问道,“那个男人长什么样?”

尹瑟沉声道,“我看不到他脸,全部都包起来的,不过他身体里面有缝合的伤口,他以前应该是我的病人。”这就是最让她难以忘怀,最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

她倒不在乎给谁做手术,而是莫名其妙,迫于无奈,当时秘书被绑,她不可能任何不做那场手术。

慕容凛挑眉,“你的病人?你记得清吗?”

“以前我是战地医生,游走各大战区,像这种枪伤,我以前少说也做过几十万例,你当我是电脑?谁都记得!”尹瑟忍不住朝他翻了记白眼,“作为医生,我可能不会记得病人的长相,但是只要是我做过手术的病人,缝过的伤口,我必然认得出来。”

慕容凛的眉宇间升起一抹疑惑,“你想表达什么?”

“虽然没有看到那人的脸,但是以身材和手感来判定……我觉得今天所做的奇怪手术病人……”尹瑟边说边回忆着,“虽然我每天要做很多手术,一年几万个病人,但是人跟人是不同的,有时候,有些感觉会一直保存在记忆深处,当时我拿起手术刀在做手术时有种回到从前的感觉……”

慕容凛双眼一黑,“什么感觉?”她这个铺垫过于长了。

尹瑟打哈哈地笑着道,“算了,我还是不要说了,我做了那么多手术,有相似的人也有可能。”

某男完全失去了耐性,鄙夷地斜睨着她,“你在玩我?”说了这么多,勾起他的求知欲,突然不说了。

她呵呵地一笑,“没有,我就是……”

慕容凛拿出手机给她看,“从这几张背影和侧面,你看到了什么?”

“帅哥!”尹瑟本能的咽了一下口水,“还是很帅很帅的那种,穿着这种作战服,还是这么帅,身材很性感。”

慕容凛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女人真是天性花痴,这点他在他家郝同学身上就确切地见识过了。

每次都会偷看他的身材,暗自流口水。

尹瑟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翻着手机上的照片,“认真仔细看这背影有点像一个人……”

慕容凛挑眉,探究地追问道,“谁?”

尹瑟皱着眉头,沉思着,“死去的冷烈?”

慕容凛俊颜上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冷漠,“你有这种想法?!”

“是你问我的。”尹瑟心口微紧,看着他,几度欲言又止。

慕容凛睨了她一眼,“有话就讲!”

尹瑟扬手放在嘴间,小小声地道,“其实我找你就是想跟你说我今天被逼着做的那场手术,我感觉那个伤患病人有点像冷烈。”

“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你和我。”

尹瑟上下左右,到处乱看,“冷烈已经死了四五年了,他死是经的我的手,是我宣布的死亡,一个已经去世很多年的人突然出现,我肯定瘆的慌。”

慕容凛拧眉,这也是他疑惑的点,他百分百的相信尹瑟的医术,作为一个专业医生,他不相信对于判定死亡会有误差。

但是现在不止他有所疑,先是陈安妮看到了像‘冷烈’的男人,再是尹瑟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