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颜,你丫再不开门,我tm报警叫警察,报你失踪了。”

……

“许红颜,你在里面要是饿了吱一声儿,哥在门外,给你叫外卖。”

……

“许红颜,这都三天了,你要把自己关到什么时候?”

……

桑梓沙哑着喉咙,一连十几个小时,他就这么守在这冷冰冰的门口,一遍一遍的叫着,喊着,同楼层的另一户人家,早把他当成了神经病,就差没报警把他给抓了。

“砰——”

这不,那户人家显然又抓狂了。

“你妈了个逼,号丧呢你?!”

桑梓瞪着一双漂亮的惨绝人寰的凤眼瞧着夺门而出且只下半身裹着浴巾的男人,有损市容啊。

切,不跟他一般见识,留着力气继续喊:“许红颜,你追的那《重生青妃传》今儿首映,我买好了票一会儿一起去呗。”

男人眨了眨眼睛,见过漂亮的,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而且还是个男人。靠,要不是长这么漂亮,看不通知了物业保安拖你出去。

邻居看在对方的确貌美的份儿上顿时又一次妥协:“你小子声音轻点儿,大半夜的,咱这儿办正事儿呢。”

桑梓看了看一脸无辜的邻居,只好使出最后的杀手锏:“许红颜,那个姓秦名兽的,今儿宣布订婚……”

多少的威逼利诱,门终是纹丝不动,提到那秦兽,果然是效果不同。

只听“咔嗒”一声,门锁保险终于松开了。桑梓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妈丫的,这都一天没正儿八经地喝口水了。

“肯见人了?”

桑梓一进门,见了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见了一室的狼藉,瞬间也傻了眼,这丫头平时那么爱干净,这才几天,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许红颜胡乱揉揉乱蓬蓬的头发顺带着两只熊猫眼,不耐地说道:“干嘛——”

“干嘛?你还真好意思问。自己在里屋埋头睡大觉,我在门外叫破了喉咙,好歹也给我送杯水。”

桑梓跨过一堆异物走进厨房,妈呀,锅呢?碗呢?原来都在水池里面埋着呢。瞧这样子,肯定是喝不上热腾腾的白开了,算了,整口自来也是好的。

“咦,咋连水也没了?”

“水费到期了,没交。”

房间里传来她颓废的声音。桑梓摇摇头,真不知道她把自己关在房子里三天是怎么过的。

“起来,带你去把水费、电费还有什么一大堆费都交了,省的你又把自己关房子里,死了都没人知道。“

桑梓说着便去拖赖在床上头蒙枕头的许红颜,看她平时瘦瘦小小,紧要关头竟是无论你怎么使劲都纹丝不动,死沉死沉的。难道是这三天躲房间里吃好吃的了?

靠,亏自己守在门外只敢吃外卖了。

许红颜死赖着不肯动:“都快搬家了,还交什么交?”

桑梓不舍得用太大的力,黑带三段出身的他曾经轻轻一带就让对方关节错了位,此时见许红颜执拗着不肯动弹,也不敢太强求:“搬家?为什么?”

“这么大个房子,我那么点工资哪供得起。”许红颜隔着枕头嚷道。

也是,许红颜住的可算是f市数一数二的公寓,地处闹市中心,交通便利,关键是离公司步行只要二十分钟。

桑梓又开始去推她那瘦小身躯:“我饿了,请我吃饭。”

许红颜怒吼:“没有。”

他死皮赖脸地一通灿笑:“出去吃。”

许红颜又吼:“没钱。”

桑梓见招拆招:“我有。”

“额……”

许红颜无语,好像不饿吧,三天没吃了,饿过了吧。

二人磨叽半天,出门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天空飘着小雪,纷纷扬扬的,天气冷得出奇。桑梓走了一段想了想又回头替许红颜将毛衣领子往上拉了拉,外面罩着的一件羊绒大衣还是临出门时他逼着她穿上的。心想,这女人,失了个恋,连冷都不知道了吗?

楼下拐角处停着的机车上只备了一顶头盔。桑梓顺手拿了扣在许红颜头上,宽宽大大的直晃悠。

桑梓顶着风,牙都被冻掉了一样,这种天,不戴头盔还真是冷。

“我要吃火锅。”

“啥?”

许红颜戴着头盔,口齿显得很不清,桑梓没听到,于是许红颜又说了一遍“我要吃火锅”。

桑梓语气坚决:“不行,我一天没好好吃了,想喝粥。”

许红颜无理取闹:“我就要吃火锅。”

“你没钱,没资格谈条件。”桑梓显得极为强势。

疯了么?把自己关在家里三天不吃不喝,受得了火锅的辛辣?桑梓不理睬机车后面许红颜的抓狂,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吃火锅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