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战争?!

莫非——

“雅王妃,这次北虎国来犯南雀国,难道又与天龙之子有关?”

数月前青雅虽只与羽菲提过一次关于北虎国看待天龙之子的事,但羽菲却是记忆犹新,只因这可能关系到她归家之路。

虽然当时在浮云山,羽菲已推测出自己身上的戒指里面暗藏着无穷的力量,并能穿越时空,而在这其中的关键则是苍炎烨,虽然这些都还不足以令人确信苍炎烨就必然知道天龙之子的下落。

但羽菲将来到天龙大陆之后所发生的种种,静下心来细细回想后,总觉得苍炎烨和云亦尘不简单,他们当日为何要不顾自己性命地将她带走,而苍炎烨给她的那个与自己脖子上的相同材质的耳坠,又是怎么回事?

关于苍炎烨他们的所作所为,羽菲心底隐隐有着这么一个臆测,就如当日在南雀国陵墓内,羽菲同墨奇所说的一样,关于天龙之子的事,苍炎烨他们知道的可能比羽菲他们都多。

而他们所知道的关于天龙之子的事,或许与得到她身上的某样东西,又或者是其它什么东西有关,所以一年前苍炎烨他们才会拼了命都要将她带走。

这也就是为什么羽菲想要找到苍炎烨的原因,只因羽菲直觉地以为,只要找到苍炎烨,就能解开天龙之子的谜团,并利用他们苏家祖先的力量,助她回到现代,回到胞妹的身边。

“确实与天龙之子有关。”青雅没想到自己只开了个头,羽菲一下子就能想到事情的重点,不由眼底露出了赞赏。

“父皇因忧心我在南雀国的安危,所以特意派人告知于我,言明北虎国之所以进犯南雀国,全因北虎国皇上邺赫柏从他们国师的预言中得知,天龙之子已现,并出于南方。”

南方?

羽菲想到之前从这里的书籍里看到的关于五国领土分布的地图,不由想到了南雀国所处的位置,它正是位于南方!

“就凭区区一个国师的预言,北虎国的皇上就发动了战争?”

羽菲只要一想到此次战争的爆发,在战场上将出现的无数的血淋淋的士兵们的尸体,心里就一阵作呕。

那些为保家园,为护家中老小,而忍受无尽孤独,更甚而血溅沙场的将士们,他们最终的付出,结果只是为了区区一人的几句话,为的只是满足一个帝王内心潜藏的阴暗渴望,为的只是那么一个古老而又飘渺的传说!

那些高高在上,享受无尽繁华的人,究竟有什么资格,这样去践踏那些血性男儿的生命,让他们为之付出所有,让他们牺牲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羽菲,北虎国国师的预言,这百年来确实没出过差错。”

对羽菲的愤愤不平,青雅又岂会不感同身受,毕竟他们青国也是受害国之一。

只是愤慨是一回事,这北虎国的国师,预言的确实都很准确,就连五年前青国会泛水灾,而在何时何地,也都详细述说了。其它大大小小的关于其它四国的不计其数的事件,也都与五年前青国的水灾一样,皆是准确万分。

所以对北虎国的这个国师,其它四国在艳羡的同时,也颇为忌惮,生怕哪日这国师就给他们四国下了绊子,招来不可挽救的国祸。

“这国师,真有这么神?而且雅王妃,你说百年来是怎么回事?”

羽菲一听这国师这么厉害,心里不由困惑,真的能有人能如此准确地预测出事件的发生吗?而且那个百年来是怎么回事?

“北虎国的国师,在五国里从来没人见过他的容貌,他总是将自己用黑纱裹得密不透风,而关于他的年龄,也无人得知,那个黑纱下,在这百年里究竟有没有换过人,更是无人知晓了。”

虽然青雅将这国师说得神乎奇神,且言语里也带了丝敬畏,可羽菲却仍是不以为然。如果真的是被上天赋予了特殊能力之人,又如何会将人命如此轻看呢?

啜饮着杯中早已冷却的茶水,羽菲难得触动心弦地感叹道,“一个传说中的天龙之子,究竟要引得多少生灵涂炭方能终了。”

随着羽菲这声有感而发的叹息,青雅也静默了,遥想到了当年那场对青国而言致命的,也是由天龙之子而引发的战争。

当年就是因为国师的预言,也是因为这个天龙之子,才致使了青国现在的衰弱。

“雅王妃,还恕羽菲失言。”

在静籁了片刻后,羽菲瞧见青雅脸上的沉痛后,方忆及当年也是因为同样的预言,同样的原因,才致使了北虎国进攻青国,伤了青国的根基。

今时今时,北虎国为着同样的理由进犯南雀国,这无疑又勾起了青雅心中的痛,是她考虑不周,失言了。

“无事,那毕竟已经是过去的事了,只希望这次战乱能尽早平息,不要再如同当年那般,民不聊生,令无数百姓再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就在厢房里又一次弥漫着哀思气氛时,随着青雅一同前来的浣语见天色已晚,不由出声提醒道,“王妃,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回府了。”

经浣语这么一提,羽菲才发现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和雅王妃竟聊了这么久,于是在羽菲的相送下,青雅乘上了赫王府的软轿,在侍卫们的守护下离开了倚舞楼。

送完青雅,羽菲本是直接回内院休息的,可在行进间,却发现了倚舞楼里的不同之处,好似又多了些人。

“音儿,我们楼里什么时候又招人了?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