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侍郎,你这话有何证据?”

“呵呵,左相大人您倾心于苏羽菲的事,都城里已是人人皆知,您这会如此明显的包庇之意,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可就不好了。”

对着墨奇的质问,潇清却是一副无事人的悠闲样子,不答反而“好心”地提醒墨奇此时的立场。

“潇清,作为贾将军府的爱徒,你对贾府还真是不遗余力啊。”

面对潇清这个几次三翻想陷害自己,并将自己至于死地的人,羽菲从来就没好感,而在得知了他是贾将军府上的人后,羽菲更是厌恶他了,而刚才潇清的一翻话,也令羽菲放在了心上。

他竟说她是危害了雅王妃和冉世子的凶手,这证据可是从何而来的?

难道文府和贾府联手不成,又拉上了赫王府,可这真的可能吗?那个对雅王妃宠爱有嘉的王爷,真的会被他们拉拢,利用吗?

“哼,苏羽菲,我可是从当晚在赫王府的侍卫那里得知,闯入府的刺客身边可是带着一只大虎的!”

虽然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羽菲身边那只通体全白,此时全身白毛都竖起来,进入战斗状态的白虎,但只要有一点嫌疑能扯上羽菲,潇清他都不会放过。

只因贾晨露毁容,疯颠一事,已经令贾将军对潇清生了不满,如果他再不想办法挽回自己在贾将军心中的地位,那么他以后在南雀国的官途,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这绝对不是潇清愿意看到的,为了爬到如今兵部侍郎的位置,潇清为贾将军可是付出了很多,手上也是沾了不少血腥,他绝不允许自己就在此停滞不前!

为此,苏羽菲一定要死,他一定要在贾将军面前再立下功劳,以挽救自己在贾将军势力里的地位。

呵,竟然是炎烨所化身的白虎暴露了他们那晚去了赫王府这件事。

当潇清说出自己所谓的证据后,羽菲不由偏了偏头,看了眼仍是一副倨傲样子的白虎一眼,而它是则是高傲地甩了甩尾巴,连瞟都没瞟羽菲他们一眼,仍是用着金色虎目死死盯着潇清等人。

“潇侍郎,雅王妃已中毒,如果羽,如果苏羽菲真是刺客,又为何多些一举地刺杀一个将死之人呢?”

为羽菲辩解的墨奇,当出口想再如同以前般亲昵地换着羽菲的名时,却在接触到羽菲冷淡的眼神后,生生改了口,同时也将心底的酸涩咽回了肚子里。

现在,他就连唤她名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哼哼,左相大人,你此话差矣,据雅王妃身边的白穆姑娘所说,那晚苏羽菲这妖女因从雅王妃那里得不到青国皇室密而不传的琴谱,所以才会痛下杀手的!”

“而冉世子却是撞见了苏羽菲的杀人场面,所以才会被灭口,苏羽菲,你身上所带着的从赫王府里取走的琴谱,就是最好的证据。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白穆?是她说她杀了雅王妃?

雅王妃,你身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听到潇清提出的证人,和他口中所说的证据,羽菲不禁蹙眉,想到了那个本就是雅王妃身边最为亲密,也最为信任的来自青国的贴身侍女白穆。

现在细细想来,当晚的气氛确实有些奇怪,只是那时已决意离开,并身受伤未愈的羽菲在见到青雅时,放松了警惕,她本以为青雅应该是这南雀国里,她最为不需要防备的人,没想到,却还是着了道。

雅王妃,你是已知白穆有问题,会对我不利,而你又因其它原因不能告诉我真相,所以才会在那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吗?

‘羽菲,记着我现在告诉你的曲调。记住,不要失望,不要怀疑,还有,对不起!’

雅王妃,是否在你给我琴谱的那晚,你就已经预测到了自己的死亡,而你留下的那些曲调,里面又暗藏了什么呢?

“潇大人,你好不好奇,那晚在赫王府里,我究竟从雅王妃那里拿走了什么琴谱呢?”

“苏羽菲,果然是你这妖女杀害了雅王妃和冉世子!”

本以为还要费些口舌的潇清,没想到羽菲这么轻易就承认了自己曾经去过赫王府的事实,且还坦言自己从雅王妃那里拿走了琴谱,这无疑可以将她的罪名给坐实了!

叶阳墨奇,这次就算你有天大的本事,也别想再将苏羽菲从大牢里给完好无损地救出来了!

“潇大人,都说口说无凭,你和在场的各位,就且听听我究竟从雅王妃那里拿走了什么样的琴谱吧。”

无视潇清计谋得逞的表情,羽菲边说着边从腰间的绣袋里拿出了小巧精致的火凤琴,微微侧身坐在了不知何时卸下敌意,默默来到羽菲身后,打算给她当“椅子”的白虎背上。

坐在柔软散发着暖和体温的白虎背上,羽菲将火凤琴放在膝上,双手不由放在了琴弦上。

“潇侍郎,小心这个妖女会武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