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芝山越打心中越寒,他手中的剑是超合金打造的福剑,体积比汉剑小得多,重量远比汉剑轻盈,照理来说用使出快攻会占很大的优势。但杨鹰挥起剑来就像挥舞一根树枝,剑光大开大合,既快又猛,势大力沉,而且仿佛未卜先知一般,剑剑朝着他的破绽而来,逼得他不得不临时变招,步步后退,很快就要靠到墙上。

“这人,莫非练的是独孤九剑不成?怎么和他打就这么累呢?”童芝山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只能凭着十几年来练剑的经验勉强护住全身,脚步虚浮,毫无还手之力。

杨鹰本来可以更快地将童芝山击败,但是心中又想看看这位准剑师能否使出什么令他眼前一亮的招式,于是放过了许多可以将他击败的机会。

童芝山本人当局者迷,要招架便已经耗费了他大量的精神,又怎会分散心思来猜杨鹰的动机?

此时杨鹰已经看他黔驴技穷,没有了压榨的价值,心中叹了口气,便决定结束此战。手中汉剑一绕,靠在童芝山的剑上,然后画圈一搅。

童芝山已是强弩之末,手中的剑顿时脱手,打着圈圈钉在了十米外的地上。

杨鹰退后两步:“承让。”

童芝山满头大汗,脸色忽青忽红,突然大喊一声,就向外冲去,有几个高级班学员挡在他路上,被他双手一分,推倒在地,连剑都不取,留在了练功房里。

“童教练童教练”少女大声喊了他两声,但童芝山充耳不闻,冲出了练功房便不知所终。

杨鹰皱起眉头,这个童芝山一点心胸都没有,嘴上说着头可断,血可流,心理承受能力却如此之差,将来恐怕会对他心怀怨怼。

不过,量他也翻不起多少浪来。

这时,高级班学员们带着一副不善的面孔围了过来。

“你是来踢馆的吧。”领头的中年人一脸怒容,本来童芝山带着杨鹰刚进来的时候,他还为杨鹰感到可怜,但是现在已经完全转变到另一个极端了。

“当然不是。”杨鹰摇头。

少女快步走上来,挡在杨鹰面前,对着领头的道:“李教练,这次本来是童教练提出要和这位客人打上一场,不是客人的错。而且输都输了,你们都围着他干什么,要以多欺少吗?这可不是我们会馆的作风。”

一个有资历的学员用手指指着她:“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的?这里可是你妈开的会馆,竟然帮其外人来了”

少女面红耳赤地争辩:“我……这不是和你们讲道理么,这也是为了保护会馆的名声,难道要让别人说我们输了剑术不够,连器量也要输吗?”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这话说得有道理。

这时李教练却道:“剑术也没输呢,馆主她还没出手,打赢了童教练就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不久之前已经有人找馆主去了。

旁边一人轻声在他耳边道:“这有必要吗?童教练为人我们都清楚,这件事基本上就是他自己踢上了铁板,这人(指杨鹰)的剑术看起来很不简单,不如就到此为止吧。”

李教练将那人推开:“哪怕是这样也不该由我们来定,等馆主来了,让馆主来决定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