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驾驶飞行器从上空看,会场就像是在地上放着一百块方形的豆腐,观众就像是无数只蚂蚁般在豆腐间来回穿梭,眼睛好一些的人,可以看见豆腐上还有两个蚂蚁咬在一起,每当一只蚂蚁被打败,就会换另外两只蚂蚁上去。

每一个擂台的下方都配有裁判,裁判的工作不多,就是按照日程安排表,报号喊选手上台,如果喊三声没有人应答,便算弃权。

如果对战的两人实力相差太远,裁判有权喊停,让某一方直接获胜,如果参赛者有异议,可以向评委会申请仲裁。

比赛的规则只有两个,一是武器只能是剑师协会规定的几种标准剑器,二是在一方认输之后,胜者不得继续攻击。

剑术重实战,因此伤亡在所难免,不过哪怕如此,为了剑师称号,还是有大批选手从世界各地而来,在擂台上抛头颅,洒热血。

童金河走后,那两名用快剑在擂台上对攻的剑手很快便分出了胜负,两人同时受伤,一人伤在右肩,另一人则伤在右手,然后两人同时弃权。

他们都是右手使剑,很明显无论这场比赛谁胜谁负,下一场连剑都无法挥动,两人都只有黯然退场,这一届的剑师称号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希望了。

裁判宣布比赛结果,然后又喊下两名选手上场。

由于前车之鉴,新上场的两名选手打得十分保守,互相试探了五分钟,才渐渐使出一写家本领。

此时杨鹰他们已经转移到了另一座擂台,这里有一个剑法运转如意的剑手,比那两个快剑手剑术更高,不过他三两剑就将对手打下了擂台,裁判宣布他胜利,下一组上台。

擂台下的选手区里有几十名剑手等待着,其中两人听了裁判报出的名字,走上擂台。

等待参赛的人数加起来和十万人的距离相差甚远。

杨鹰问道:“辛姑娘,不是说有十万剑手参加剑师资格考试,怎么就这么点人?”

“大部分都被资格赛淘汰了。”辛锦云拨了拨额前被山风吹乱的刘海,“十万个报名者中有不少是玩票性质的,并没有配得上比赛的实力,因此经过一次资格赛后,今天来的会场打擂台的共有六千四百名剑手,也就是说每个擂台有六十四人。”

“哦。”杨鹰点点头,“辛姑娘能帮我解释一下大会的日程安排吗?”

“当然”辛锦云笑道,“今天还是六千四百人,等今天三轮比赛下来,就剩下八百,明晚就能决出一百位剑师了,后天和大后天就是新晋剑师之间的较量,最后是要决出冠军的,不过剑手们得了剑师称号后,打起来就不会拼命了,虽然技巧层次提升了不少,激烈程度却远远不如现在。”

两人在各个擂台间游玩一般地穿梭,看了几十诚量,出现的剑法有上百种,或轻或重,或巧或拙,或刚或柔,或快或慢,绝大多数都是杨鹰前所未见的。

不过他发现,只要用念能寺基矗法和这些剑术一比较,必能了解其中的精妙之处。

剑手们的对决,就像是一堆说明性文字的插图,令杨鹰更能看清基矗法中的许多道理。

不过杨鹰知道现在还不是把精力分散到这些剑法上的时候,等把基矗法的火候练到极深时,这里的剑法自然能信手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