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年12月中旬,张铭带着黄忠和何曼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沛郡。

这里依然是他的,郡守的职位已经被张铭买下,并且交给了田丰。另外提拔武安国为守将,镇守沛郡;提拔张忠为留县太守;另外提拔了黄巾将领吴敦、孙礼、昌豨三人,其中昌豨为偏将,辅助武安国,其余两人为正副守将,镇守老巢留县。

本来张铭打算让张纮担任沛郡郡守的,可戏志才一句话让张铭改变了主意:“子纲乃沛郡留县人,让其坐镇沛郡是否不妥?”

在唐朝以后的封建时代,科考中举之后,也是没有回乡为官这个说法的。一般而言,都是异地为官,为的就是不让举子返乡后,因私忘公,以权谋私。

所以张铭无奈只能在几个亲信之中,选择了世家出身,举过孝廉当过官的田丰担任这一职位。而他的履历、年岁与经验,都足以担任这个职位。

回到阔别了差不多一年多的家,张铭有种急不可待的感觉。心中暗道:没想到,来这里十六年的时间,已经将那里完全当成自己的家了……

或许是有家丁提前通知的关系,张铭的二十来个学生、家眷全部来到了门前,恭候着张铭的到来。

看着这些已经成长为翩翩少年郎的学生们,张铭百感交集。那么多人,除了任伍以外,其他的资质都是平平,文系能当一县之长就顶天了;武系当个县尉就差不多了,也就是还有个别可以当个偏将;商系就更别说了,一点创造力都没有,学了那么久的数算,除了会用却不会自己改良和创造,所以成就而言能够当一个合格商人,也就顶天了。

张铭不由得感慨,自己是不是太没有教学的本领了?

下了马车,弟子们率先拱手拜道:“弟子恭迎老师!”

然后才是几个小屁孩跑了过来,一个熊抱抱住了张铭,大叫:“爹爹!你可回来了!”

张铭将几个小儿子依次抱起,狠狠亲了他们一下,笑道:“爹爹回来了!”

然后摸了一下次子张舍的脑袋,说道:“舍儿,最近功课可有长进?”

张舍微微一笑,说道:“下次父亲出征,儿子自然会在战场上让父亲明白!”

张铭嘴角一翘,说道:“那如果爹爹一辈子都不出征了,难道就不能明白了?”

张舍没有任何困窘的感觉,只是笑道:“那么看看谁不知好歹打算打我们家的主意的话,舍儿也不介意让他们后悔一番!”

不用他真去做,张铭其实也在近段时间田丰给他的书信里面了解到了一些。

年纪11岁,因为是庶子的关系所以比嫡子的张珑还要卖命学习。兵法谋略已经基本上手,只是走的阴险路线越来越成熟,搞得田丰不止一次抓狂,大骂为什么这个天赋那么好的学生,偏偏和自己的路线完全相反。

张铭摸了摸张舍的脑袋瓜,对他说道:“年后你和我去兖州,到时候我叫志才和郭嘉两人给你当老师!他们两个的路线和你差不多,估计会对你有帮助的!”

张舍目光一亮,笑道:“换句话说,爹爹很长时间不会出征了?”

张铭笑了笑,说道:“不愧是我家蛇儿,洞察力一流啊!不错,大概会有三四年不会再出门了!”

说完这句话,不仅仅是张舍,其他女眷也纷纷露出了高兴的表情。她们这些女眷,不能和夫君一起上阵,所以只能默默在家里等待夫君平安回归的消息。生怕的,就是某一天夫君没有回来,只有一坛骨灰回来了……

赵钰此刻也是充分挥了大妇的职能,站出来说道:“夫君,外面风大,有什么进去再说吧?”

张铭点了点头,说道:“的确,不说我都都忘记了。嗯,这个天气果然很冷!”

说完,掖了掖身上的皮裘,一副冷怕了的表情逗得大家哈哈大笑。然后就在这个欢喜的气氛里,一起进了屋内。

当晚,张铭率先来到了赵钰的房间。

然后在温存了一番之后,问道:“赵冬香和赵艳呢?怎么不见她们两个?”

赵钰咬了咬牙,说道:“两人不守妇道,私自和家丁通奸,已经依照家法杖毙了!”

张铭眼睛一冷,看了看赵钰的眼神,以他的经验,已经看出了赵钰在说谎。 或者说,没有完全说实话。

两人确实是死了,但绝对不是通奸。两人出身卑贱,能够成为侍妾只能说是当年张铭初涉汉朝,维持了一些现代的风格,所以将被他宠幸过的两个婢女提拔起来罢了。

在她们的角度,尤其是还没有儿女的情况下,她们更应该谨慎再谨慎,要不然就会失去张铭的宠爱。而实际上,张铭完全适应了这个时代,开始不提拔宠幸过的婢女之后,她们两个张铭也就没有了多少兴趣。

但不管如何,作为侍妾,占据了这个名额,两人都得要小心翼翼过日子,绝对不会留下把柄才对。

所以只能是一个原因,赵钰或者什么人出手,将着两人杖毙,让其妾侍的位置,空出来。当然,赵钰的可能性不太大,因为赵冬香和赵艳成为妾侍,对她有绝对的好处。

不过张铭很奇怪的是,对这个现象他居然不感到生气。或许,自己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时代的风俗,对于侍妾的生命,尤其是那种只是充当泄欲用品的小妾的生命,已经不那么看重了吧?

最后,张铭只是对有点紧张的赵钰说了一句话:“作为大妇,真是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