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陈留北上,刚刚出了陈留县地界,在地界碑附近,张铭看到了一个邋遢的青年在界碑上喝酒。 然后有一句没一句地唱着:“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明主求贤兮,确不知吾。”

张铭恶寒,如此经典的场面居然给他遇见了。不过话说仁兄,要投靠自己去招贤馆不就行了?难道你不知道兖州开设的招贤馆,不管寒门还是世家,只要才华在一定水平上,我都会亲自召见询问的吗?

如今你这番动作,完全就是后世的炒作行为啊!目的还不简单,无非是担心去了招贤馆之后,就和东方朔一样,如果没有那次公车上书差点就这样一辈子埋没下去罢了。只有像这样一番炒作,才能直接引起我的注意,然后通过你自己的才华,让我重用你罢了!

不过话说,你真是那个人吗?而且,你的兵法出师了没?别还是游侠状态啊!

策马脱离队伍,来到其面前,说道:“你既然敢那么唱,是不是说明你就一定是一个大才呢?”

邋遢青年笑了笑,说道:“大才要配贤主,阁下可是贤主?”

张铭戏谑地看着他,问道:“贤主用贤士,但贤士如何证明自己是贤士?”

邋遢青年自然不会再针对这个继续反问,因为这样根本就是没完没了。

喝了一口酒,说道:“小人略懂武艺,自幼也学了点行军指挥的本事,算不算贤士口说无凭,还待上了沙场才见分晓!”

张铭心中无比懊恼,暗道:果然,还是游侠状态,而且看情况,估计还没有杀人逃命。根本就是一个热血少年嘛!诶?少年,看他的样子都起码有二十岁了,难道他不是徐庶?

不由自主问了下:“阁下今年年岁几许?”

对方显然愣了一下,但还是拱手说道:“在下年十五!”

张铭点点头,十五岁,188年杀人的时候正好十七岁,还算是年轻。 到了投入刘备麾下的时候也不过三十来岁,正是壮年。

或许现了张铭在呆,以为对方小看自己,于是大声说道:“古有甘罗十二拜相,在下已然十五,难道还不当用否?”

张铭摇了摇头,说道:“倒不是不能用,只是用一个杀人在逃犯,是不是有点……”

一听,对方的身体立刻震了一下,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你如何……”

刚说到一半,显然已经意识到对方是在诳自己,于是立刻闭嘴。

张铭确实在骗他,因为他觉得一个十五岁的少年郎,没有杀人的情况下,就算餐风露宿也不至于那么狼狈对吧?于是就试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还真的被自己骗出了实情。

不由得暗叹:果然,年纪还小了点,还不能用。

淡淡说道:“徐庶啊!你呢是一个聪慧的孩子,但你必须知道,沙场之上瞬息万变,一个大将不能因为一时热血而鲁莽突进,更不能因为对方的引诱,而贸然进军。你还太年轻了,而且计略兵法还不太熟练。

给你三年的时间,在陈留张家好好培养一番兵法和计略,三年后,如果你通过考核,我以上将之位聘请阁下,如何?”

邋遢青年眼神有点寒冷,拱手问道:“将军之言,让庶恍然大悟,只是不知将军从何处知晓庶?”

张铭笑了笑,说道:“你的行动,我自有渠道。其实我们本来应该是五年前就见过面的,只是那个时候我去了你家,你母亲却说你出外游历去了,于是我们错过了!”

徐庶听了愣了一下,立刻翻开了回忆,总算想起来了,说道:“五年前,家母说有一个自称沛郡太守的大人前来,想要征辟庶出仕,而母亲以庶年幼拒绝了征辟。难道那个太守就是将军?”

张铭笑了笑,说道:“我有渠道听说颍川文武里面有一文武双全之人名叫徐福,岂不知问了令慈才现原来你当时才有十岁之龄,不由得只能失望而归啊!

如今,我再出征辟令,而且给你三年的学习时间,如何?应征吗?”

见徐庶在犹豫,给予他最后一击:“你杀人的事情,我会派人处理,不会给你带来后顾之忧的。只是你进入张家后院培训之前,最好接令慈来到陈留,也好在其身边尽尽孝道!”

徐庶直到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拱手拜谢:“如此,徐庶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张铭下马,来到徐庶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学习,我叔父别的不行,操练人的手段多得是。但愿你别挨不住,直接跳墙走人就好。哦,对了,在后院培训期间,一切日常用度由我们张家负责,你就安心培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