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书?慕容博怎么如此按耐不住?而且贾诩是怎么回事?这样莽撞的行为,根本不像是计啊!?”看着手中的牛皮卷,张铭嘀咕了几句,随即将牛皮卷丢给了下处的戏志才。

“主公,若不是计,那么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公孙瓒的突袭,直接导致慕容博真的理智失控了,而贾诩显然觉得狂澜难挽,所以已经离开了敌营!”对于戏志才而言,如果这个推断是对的,那么就没有什么别这个更让人安心的了。

虽然从贾诩的用兵手段来看,黑暗兵法没有被完全挥出来,或者说代价过高了,但有那么一个善于用计的家伙作为对手,总归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张铭一听,眉头皱了皱,拿出怀中的哨子吹了一下。很快,一个黑影掠出,出现在张铭的面前,单跪说道:“主公!”

“立刻探查,贾诩是否还在慕容博的营中!如若不在,立刻前往武威姑臧贾家,告诉他们族人我贾诩很感兴趣,希望他能过来喝杯茶聊聊!最后告诉他他们一声,天下间只怕没有比兖州更合适做生意的地方了!”

“喏!”天眼众拱手一喊,三两下就离开了会议室。

“如此,姑且等待半天,大概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张铭也不着急,要决战的是对方,自己不开战他能奈自己何?难道还让骑兵攻城不成?

而其他谋主也觉得如此,毕竟弄不清对方底细,贸然开战并不划算。于是一个两个起身告辞,而张铭也没有留他们。

回到内屋,张宁已经准备好了饭食。张铭笑着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亲吻了一番,在她的伺候下,吃了一个午饭。

“夫君,我好像有了……”饭后,张宁脸蛋两颊泛红,羞答答地说到。

“哦?什么时候的事情?”对于子嗣,张铭并不反感。反而觉得一个家族如果子嗣凋零,对家族的壮大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天有点吐,本来还有点奇怪。这两天本来应该有天葵的,可迟迟未见,于是今天一早找了个医匠看了看,却是现已经怀上了……”初为人母,张宁这个阴谋强势女,此刻也和一般的小家碧玉没什么区别。

“如此,你就好好调养,反正此番胜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不会再开战了。 ”

“嗯……”倚靠在张铭的肩膀侧,张宁淡淡回到。

温馨了一番,下午三四点的时候,天眼众终于将最新的消息传回:贾诩已经离开了慕容博的营地!

张铭当即召来麾下谋主,商讨此事。

“胡人就是胡人,不懂得什么叫做忍辱负重,也不懂得什么叫做卧薪尝胆,不过想想也不怪他如此,族人都被灭了,放在一般人身上也受不了。”程昱感慨了一句,作为开场白。

“而且慕容博最白痴的是,贾诩一走居然把底牌都给暴露出来了。那频繁调动的畜牧,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就算是胡人以肉食为主食,但一次调动上万耕牛,怎么看都不正常。”戏志才看着手中的情报,笑了笑。

“需要动用上万头耕牛的招数,遍数有文字以来的历史,也就是战国时期齐国田单所用的火牛阵了!只是火牛点燃之后,牛群会了疯似地狂奔,方向一般是不特定的,根本不能给敌人造成有效杀伤,所以火牛阵自田单那次之后几乎失传,也不知道慕容博要怎么控制这些火牛?”刘晔通读古今,自然知道这个火牛阵的优劣。

“或许贾诩是打算配合一些有利的地形,比如山谷或者密集的树林什么的使用的吧?只要道路有限制,那么火牛除了直冲几乎没有任何变向的可能。况且真正使用火牛阵,上万头耕牛足够使用三次火牛阵了,以复合计谋的方法反复使用,谁知道我们哪一次会不会一时计算失误,就中招了呢?”戏志才听了刘晔的话,将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

“如果是那个贾诩,或许如此,甚至不惜将慕容部的部众全部搭上估计也有这个可能。只是他走了,慕容博会不会用这个火牛大阵估计都是问题吧?或许贾诩只是告诉他这个阵法的厉害,可弊端恐怕都没有和对方说明才对!”程昱思考了一番,将最有可能的情况说了出来。

“哈?没有将弊端说出来?那么火牛一经点燃,这慕容部岂不是都有可能第一时间变成火牛阵的牺牲品了?”戏志才此刻差不多要喷了,这慕容博太有才了,难道他这个草原胡人,就不知道这牛被点燃了,是不懂得什么是敌人什么是自己人的吗?

“好了,闲话就聊到现在吧,说说明天的作战安排!”张铭虽然很想再聊几句,但情况貌似不太允许。

“主公勿要担心,张郃将军五千突骑兵可不是白白浪费粮食不干活的,况且,对方会不会死在自己的手中,这还不得而知呢!”戏志才此刻连谋划的心思都没有了,没有了贾诩对方就一个白痴加莽夫。

“是的主公,一切只需要按照之前原计划就好,连改动估计都不需要了。”程昱也有点懒得动脑筋了。

“好吧,那么一切就依计划行事吧!”张铭显然已经知道这帮懒东西,已经不打算出哪怕一个计谋了。也难怪,一个计谋牵扯那么多的计算和谋划,脑力开支之大给一般人听到了,足以让他吐血三升的。

次日,在落日草原上,双方摆开了阵势。

慕容博满脸笑容,因为他觉得今天一战,之前什么仇恨,都可以了解了。

而张铭则是看着远处的山丘,他知道山丘那边,估计埋伏了上万火牛。

“怎么,慕容可汗不打算逃跑,想要正面对决了?”张铭戏谑地看着慕容博,大声吼道。

“汉狗不要张狂,今日一战,让你死无全尸!”慕容博大吼一声,回敬了张铭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