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烦军摸入敌营的同时,主战场这边依然在不断上演着夜袭与反夜袭的戏码。

阿吉塔撤回主营之后,左贤王雅各没有过度处罚他,只是罚了他一个二十鞭子就算了。为此阿吉塔感恩涕零,就差没有衔草结环以身相许了。

而大概通过阿吉塔多少了解了一些大汉精锐的战斗力之后,雅各这个武夫直接进入了热血状态,带领九千余匈奴兵直接朝着公孙瓒军杀了过去。

一开始也是五百步外就开始了抛射,出乎预料的是公孙瓒军没有继续结阵守卫,而是分得很开,然后不断无序移动,虽然偶尔会有中招的,但基本上并无大碍。

这使得原本打算趁着对方结阵,分成两股袭击对方左右空虚的雅各计谋落空。但总的来说匈奴兵除了损失一些箭矢以外没什么损伤,于是很快就下令近距离与对方对射。

白马义从不是可以在二百米精确射击吗?没有夜盲症困扰的匈奴骑兵,不仅可以在二百五十步内精确射击,而且手中有复合弓的便利,使得持续射击能力远远大于白马义从。

于是,雅各下令精确射击,却不曾想还没有真正射击起来,对方居然策马撤退了!

我x!还没有打不是?跑了?!

白马义从的举动,直接雷得雅各外焦里嫩的。满头脑一片浆糊,搞不懂这些汉人为什么还没有正式交战就跑了。

其实公孙瓒也很自私,见后面的盟友跑了大半天都没自己快,以为自己被当成炮灰了,这让他如何承受得了?

“后撤!”眼看敌军那个举弓的模样,哪里不知道是打算精确射击了?既然如此,没有炮灰自觉的公孙瓒当然选择了后撤。

于是一个追一个退,如果天边再挂一个夕阳,旁边再多一个沙滩什么的,一切就完美了。

“公孙将军?你怎么退回来了?”紧随着公孙瓒步伐的张勋很奇怪,这两兵都还没有交战,这公孙瓒怎么就撤下来了?

“我军之前打了一仗,人马疲乏了,加上我们不过三千余骑和对方上万人对战着实不利。 所以退回来补充一下箭矢,歇一歇再战,况且,也得给你们表现的机会才是啊,否则传出去天下人说贵军贪生怕死不敢与胡人交战,那可就冤枉了……”至于说辞,几乎不用想公孙瓒就有了一大堆。

“哦!也是,那么这个战功我等就不客气收下了!”张勋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完全没想到这个武夫出身的公孙瓒居然比某赵爷还牛,转眼就被忽悠的大气凛然,一副天上地下舍我与谁的气势。

只是刚走了不到几步,漫天箭雨呼啸而过,身边一千亲兵瞬间不见了五百多,要不是几个亲兵抵死护卫在他的面前,只怕他都要到地下卖咸鸭蛋去了。

张勋虽然没什么用处,但至少武力值和家传兵法多少还有点,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多少明白,只可惜就这样太窝囊了。最后算了算对方不过一万多,自己后面貌似有三四万人马……

于是自创第三十七计——人海战术!只是貌似到了这个地步,计不计的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喂!喂!!喂!!!这算什么?!”雅各再次被雷,之前听阿吉塔说,大汉精兵尤其是那支白马骑兵很强悍,可自己一上场却是没有觉其攻击力怎么强悍法,躲避能力是不错,但胆子也太小了点。

至于眼前这位,算了,雅各眼中怀疑这位仁兄是怎么当上将军的。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前的族人战斗场面,自己以前是那么挫的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三万多个骑兵冲过来,手下的儿郎就算射击度再快,也没可能在没有短兵交接之前就全灭对方吧?换句话说,自己有可能要面对一万五千到两万多毫无损的敌方骑兵的冲锋?

“兵分两股!动奔射!”不知道能够杀死敌人多少士卒,但雅各相信,敌人死亡人数到了一定程度,士气就会完全掉落谷底,士卒会自然溃散的。

得令的匈奴兵在千夫长的带领下兵分两路,分散了开来。 随后,阵型如同先前白马义从那样散了开来,随后玩起了胡人最常用一个箭技——返身精确射击,可以理解为是回马枪的弓箭版本。

“不要追那些小卒子,重点攻击那个胡人大将!”张勋心痛,他知道照这样消耗下去,回去就算没事也得被袁术好好惩罚一顿。为今之计,最少取得敌人大将的级,这样才能稍微弥补这次过失。

其实也不怪他,袁术的横征暴敛下,虽然依靠甄家聚集起了五万骑兵,但代价就是不仅这些骑兵的军事素养令人指,最重要的是因为家人的凄惨生活,使得士气一直不是很高。

要不是袁术玩起了明末常用的亲兵战术,估计早就控制不了这些士卒了。可亲兵和普通士卒待遇的不同,进一步导致了士气的先天不足,并在普通士卒的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于是,当张勋眼看就要越来越近雅各,并且在士兵的包围下将其慢慢耗死的大环境下。因为同袍不断死伤带来的恐惧,直接导致一个士卒生了暴动,举枪杀向了身边督战的亲兵。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在胡人弓箭的威胁与心中的不岔的共同催化下,心中的仇恨种子很快就芽开花,结出了愤怒的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