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军制的改革,张珑的兵部侍郎几乎还没有开始工作就被调离了。 直接进入了6军部任职,担任6军部副部长一职,而顶头上司则是他的刀法老师关羽。

当然他要真正上岗还需要一段时间,毕竟自罗马运回来的各种书籍还需要他带头去翻译,而且作为华夏大学的名誉教授,他也要为大学生们讲述一下在外国时的所见所闻,一系列工作下来,他要上任起码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这些当然不是张铭需要担心的,会议完毕之后,他就拖着疲惫的身子返回了府中。没当过家的人根本不知道当家累,以前是个伪宅男不掌权,日子虽然清苦但至少自由,其实也就是大人物看不上,所以没人管的状态。

可掌了权才知道一个掌权者不仅需要强势,还需要学会妥协,互相扯皮那是常有的事情,政治智商太低往往别人把你当枪使了,你还笑眯眯地和他套近乎。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必须学会怀疑,那些跟随了自己的多年的亲信哪怕你心中再相信他们,也得留出一点心眼去怀疑他们。

这样的生活真的很累,只是为了手中的权势当然是不得已而为之。而且就算他想放弃,也不可能。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踏入这个领域的第一天,已经轮不到你主动松手了。

回到府上,赵钰亲自伺候张铭更衣。从前两人的结合可以说完全就是政治婚姻,可相处久了,赵钰的温柔贤惠,自然而然地得到了张铭的真心,那么多年来,夫妻感情还是很不错的。

夫妻两人好好温存了一下,赵钰就告退回到自己的房中了。虽说女人四十如狼,但赵钰自觉年老色衰,所以一门心思放在嫡长子张珑和次子张丰身上,尽量将张铭让给了那些年轻貌美的妹妹。

沐浴更衣了一番,张铭来到了书房之中,每每涉及一些阴暗的私己事,张铭都会在这里处理。

这些事情,大部分都是涉及不为人知的一面。当然也有很多都是关乎张家利益,与其他臣子无关,因此没必要也不可能让他们参与进来。

“怎么才来啊?”张瑜已经坐在了这里,虽然这位责编大大不能参与一切涉及政治、军事的事务,但涉及张家利益的相关事务他倒是可以帮忙。

“别提了,世家一个两个都不愿意放弃私兵,为此互相妥协扯皮了一下,就晚了一些!”想想那些世家子弟的嘴脸,张铭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不屑。

“祖宗一代代积累下来的财富,只因为你一句话就要慢慢被压缩,任谁都会受不了!人啊,总是有点私心的!”对此南华也没办法特意袒护张铭,只能客观说了一下。

“好了,不说那些心烦的东西了,长安那边怎么样了?”张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面,拿起茶壶就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了一杯茶。如今这种议事的情况下,两人是不会喝酒的,只有涉及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这茶壶里面才会装着酒。

“不行,已经第四批解烦军将士了,没有一次能够安全进入皇宫就被就地格杀,到现在依然不能搞清楚皇宫里面的情况!”张瑜摇了摇头,如此棘手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没办法,自武昌四年开始,长安就实行了户籍制度,一切非雍凉二州的居民都会受到监视。而哪怕是这两州的居民,也几乎没办法到达皇宫大殿五十米内的范围,没有进出证明的情况下都会被就地格杀。”张铭拿出了前三次传回来的情报,不由得叹了口气。

第一次动的是长安本地的天眼众核心进行探查,结果不知道到底得手了没有,只知道第二天进去的天眼众的尸体就被挂在城门上示众了。

第二次动用了一百多名解烦军精锐,结果长安是安全抵达了,动手之际却是行踪败露,遭到了吕布以下上三千敌军的围攻,侥幸逃回了二十多个残兵,只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皇宫一百米的范围内,没有通行证都会被无情格杀。

第三次因为第二次的关系,户籍制度变得更加严格,所以动用了雍州籍的解烦军,同时派出了大量游侠作为掩护两路并进。结果依然是失败了,皇宫里面很多东西依然迷雾重重,唯一的进展就是探听得知刘协还活着,而且没有遭到软禁。

而第四次其实是前三次铺垫的结局,三次刺探的同时,长安的天眼众在人手极其不足的情况下,慢慢挖出了一条仅供一个人匍匐前进的地道。在一番部署之后,再次牺牲了将近一百多名解烦军,使得这些通过密道的兄弟成功进入了密道,只可惜,第二天依然在城郊看到了这些兄弟的遗体。

“不过还好,虽然第四次失败了,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张瑜看了看第四次的情报,结果在最后附送的一张白纸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随即,便将这张白纸递给了张铭。

这是一张白纸,白纸上是一个‘病’字。这个字是自入宫刺探的兄弟手中,小心翼翼拓下来的。

而这个字因为是简体字,形状也几乎变形,所以张铭觉得就算仵作现了这个字,也会当成伤疤而无视,也因此,这个字得到了保留。

“病?刘协他病了?”张铭眉头一皱,觉得不太可能。

刘协如今不过二十二岁,正是风华正茂年轻力壮之际,小病或许会有,可看情况,却是有可能得了不治之症。

“不奇怪,肺结核、癌症、破伤风了什么的,因为时代医学的问题,很多病根本没有治疗的办法。刘协那小子一个不小心中招了,只怕也不能幸免。”对于张铭的疑问,张瑜却是不以为然。

想了想,又补充到:“而且这个病估计还狠私密,若不然只需要下诏让华佗或者张仲景前去长安医治,就算明明是必死之症,至少也有点希望。可如今连二三代弟子都没有招募前去医治,只怕这病刘协并不希望我们知道。”

“别告诉我是艾滋或者梅毒什么的吧?”说到私密的病,张铭先就想到了这两个。

“谁知道呢?他们不说我们哪里会知道?不过既然他们没有说,怎么想想当然也就是我们的自由了……”说到这里,张瑜露出了**的笑容,显然已经开始yy了。

“说起来,董家、杨家和贾家的情况怎么样了?”如今的汉庭,文官体系构成主要就是来源于这三家势力,所以张铭有此一问。

“董承依然是那么风光,他女儿当了皇后之后他这个丞相几乎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可惜有吕布牵制,否则更出格的事情只怕都做得出来。

杨彪致仕在家每日都只是处理一些家族事务,已经很少过问政治了。其子杨修倒是风光无比,已经成为了朝廷新贵。前不久升迁为侍中,其权柄不比董承差,隐隐有过董承的趋势。

贾诩那家伙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很少出门应酬了,下了朝就老老实实回家闭门不出,几乎就是一副油盐不进的作态。不过其族人河东襄陵贾逹倒是仕途顺利,和杨修联手的话已经可以牵制董承了。”张瑜虽然不知道张铭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看了看长安天眼众传回来的情报,照本宣科读了出来。

“贾诩,这家伙依然是那么惜命呢……”不过是听完了张瑜的情报,张铭已经明白了。或者说情报上面写的太清楚了,只要头脑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