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珑身为魏国太子,他的死自然不能草率。 张铭特意交给了孔家子孙的孔融负责处理,一切按照诸侯王太子的仪仗办理,也算是风风光光了一把。

只是这种风光,没有半点喜庆的意思。相反,这场葬礼使得张铭治下人们的心,压抑了许多。

与百姓和臣子们的压抑比起来,赵钰则是哭了个死去活来,然后不断重复哭泣——晕倒——醒来——哭泣这样的循环动作。直至张珑入土为安了,才没有那么哀伤。

同一时间,函谷关守将关羽麾下多了一个刚投靠张铭的小将,复姓东方,单名一个复字。东方复小将刚来的时候当然不可能直接当上领军大将,只是按规矩当了一个百人长。

如今张铭已经是天下第一大诸侯了,每年军校、大学毕业的学生不知道多少,每三年一次的科举制度也使得不少人才得到任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前线小将,根本没有引起大佬们的关心。

而当张珑的葬礼结束之后,刺客的审讯早已结束多时,张铭需要知道的口供,已经放在了他的书案上。

“许家……逢家……这些刺客的来源你确定没错?”张铭问了问前来递交调查报告的天眼oo1号。

“是的,经过查实,这些家奴都是在这几个家族呆了至少二十年的老家奴了。他们都是在黄巾起义的时候失去家园的流民,被这些家族吸收了进去。”天眼oo1号淡淡回答。

“在黄巾起义的时候吸收的啊……”张铭叹了口气。

按说如果情报工作差了那么一点点,还真没有现这些家伙的共同点,只以为是这些袁阀旧臣不甘失败,所以派出家奴对自己进行刺杀来着。

可偏偏天眼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还是现了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是黄巾起义前后,6续加入这些世家的。

换言之,这些家奴的背景,就有两个可能。一个就是他们是清白的受苦百姓,因为失去了家园田地,所以不得不卖身进入这些世家,最后被这些世家派来刺杀自己;第二个可能就阴险了点,就是他们的身份是二十年前黄巾军派遣的奸细。目的是打入这些世家,为黄巾军余孽做好情报工作,偶尔也做点阴损的事情,比如刺杀自己什么的。

而如果是第二点,那么有一个人就值得怀疑了。

张角之女,黄巾军正统继承人——张宁!

又或者应该称她为:武宣皇后卞氏,魏文帝曹丕的亲娘!

然而最让自己的头痛的是:

根据情报,不仅仅是陈留,豫州、并州、幽州也上演了刺杀的戏码,几乎全部在外地的儿子都遭受到了刺杀。至于夷州的张恒因为距离远所以情报还没有汇报过来,但只怕也是差不多了。

所幸这次刺杀规模虽然大,但并没有造成实际上的任何一个儿子死亡。但有两个受了重伤。一个就是张珑,一个……便是前往长安吊丧的张丕。

张丕虽然有护卫的保护,没有被刺客的弩矢射伤,但最后一个刺客成功点燃了霹雳弹扔向了张丕等人,结果张丕被弹片伤到了内脏,经过随军医师的救治,总算是将弹片取了出来,就算这样,张丕也得卧床一个多月才能完全痊愈。

所谓虎毒不食子,张铭自认就算任何一个儿子起谋反,自己最多能将他们圈禁起来。要杀他们,自己还做不到。自己都是如此了,身为生母的张宁,她难道就下得了手?

孩子是娘亲的心头肉,十月怀胎好不容易才生了下来。张宁除非真的已经灭绝了人性,否则如何做得出为了躲避嫌疑,不惜杀掉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个地步?

尤其是张宁因为身份问题,身边哪怕是婢女其实都是职业间谍。换句话说张宁的一举一动,都逃避不了那些间谍的视线。她要如何做,才能在受到严密监视,一点破绽都没有露出的情况下,安排了这次刺杀的?

如今证据指向已经明显偏向了袁氏旧臣,张铭就打算做出处置决定的时候,几声鸟叫声传了出来。

“主公!有新情报到达,请允许属下先行一步!”天眼oo1自然听得懂这种天眼众的特殊信号,而且也听出了这是情报送达的意思。

“好的,快去快回!”既然有新的情报到达,张铭也希望听听,如果是不利于袁氏旧臣的,那么当然无话可说;可若是证据是证明他们无辜的,那么张铭也不希望冤枉好人。

不多时,离开的天眼oo1号返回了书房,将情报递给了张铭。

“Tmd!又是司马懿!”随意浏览了一下情报,张铭立刻拍案而起。

不怪他这样,这位爷刚刚害得张铭损失了一员大将,结果徐晃尸骨未寒,司马懿那家伙又玩起了刺杀游戏!

根据情报,就在这些家奴从袁氏旧臣的家中离开前三天,司马家的长子司马朗以亲善友好为名宴请了这些臣子。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在宴会当晚,这些臣子带来的家奴,都有和一个司马家的家奴接触过!

就那么接触了一次,三天后这些家奴就那么整齐的离开了他们的主家,来到陈留这样上演那么一出刺杀剧,其中要害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至于这件事是不是司马朗授意的,张铭当然不能确定,毕竟也有可能是司马懿瞒着司马朗所为。而且根据情报,那个司马家的家奴,是司马懿当时不久前才派回来给家里人报平安的。

无论怎么看,这次刺杀的源头,都指向了远在长安的司马懿本人。

“立刻给我在地下世界布悬赏,谁能取得司马懿的人头,我赏他黄金万两!好了,没什么事了,你可以退下了!”长安的制度太严酷了,外地人多有限制根本不适合派人去刺杀。所以张铭无奈下只能许下暗花,悬赏司马懿项上的那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