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舱啊。苏瑞不知道开创焚天宫的是什么人,但是他既然能乘坐太空舱而来,必定不是平凡的人。

回想一下焚天宫的巍峨与雄壮,还有焚天宫取之不尽的财富,苏瑞对这位前人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激动归激动,苏瑞平静下来之后就知道自己回到未来的机会十分的渺茫。且不说那太空舱不是时空舱,没准焚天宫的第一人宫主是因为太空舱坠毁而误入了这个空间。如果是这样,那太空舱肯定已经损坏了。不然他应该能找到回去的办法,而不是无奈的留在这里了。

不管怎么说,苏瑞还是很向往,即便是不能使用那个东西回去,看一看属于自己时代或者比自己更加先进时代人的东西对于苏瑞来说也算是一种极大的诱惑。

有目标就有动力,苏瑞感觉到现在她简直就和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浑身充满斗志。不过做人要有始有终,君如霜因为收留自己而要受军法的惩罚,自己适才也在大帐里面立下了豪言壮语,去寻找太空舱的事情,要等这里的仗打完再说。

纳兰静雪将羊皮残卷收起来之后,看着苏瑞兴奋之中带着希望的目光,心底虽然高兴,但也隐隐的埋下了些许的不安。

她太过高兴了。

与苏瑞相处的时间不算短了,还没见过她因为什么东西变得如此的开心和兴奋。纳兰静雪下意识的将那羊皮残卷藏好,总觉得苏瑞对他有所隐瞒。

不过,他素来洒脱和骄傲,即便苏瑞有什么对他隐瞒的地方,他也能找出真相。

接下来几日,苏瑞变得异常的忙碌,军营之中的人开始并不怎么习惯苏瑞的存在,纳兰静雪也停止了外出,整日跟在苏瑞的身后晃荡。但是后来因为苏瑞的平易近人和聪慧,大家都接受自己的军营之中有这么一位美丽女性的存在。苏瑞所到之处,受到大家热烈的欢迎和招待。

纳兰静雪行动如鬼魅,又带着冰冷的金属面具,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在军营之中特立独行,倒也算是一道诡异的风景。

他对苏瑞做的事情并不阻拦,但是谁要是离的苏瑞过近了。就会时不时的被他“骚扰”一下,不是莫名其妙的手被冻上一层冰,就是奇怪的摔上几个跟头。

所以军营中的人虽然喜欢苏瑞的大方和美丽,但是时间长了都很忌讳走到她的身边,全部都是自动自觉的与她保持一段距离。

君如霜不能暴露纳兰静雪的身份,只是说他是苏瑞的丈夫。

一些军营中的人,因为苏瑞的美丽和聪慧对苏瑞情有独钟的,在得知纳兰静雪是苏瑞的丈夫之后,都悔的捶胸顿足,只恨自己没有早些认识苏瑞。

苏远枫的信通过纳兰静雪也交到了苏瑞的手上,果然如同苏瑞在那本札记上看的情况一样,那片山脉之中真的有札记所说的那种黑色石块,附近村落的人在大雪没有封山的时候会捡一些回去生火取暖。

苏远枫亲自在当地人的引领之下成功的找到了一大片露天煤矿,其中的艰辛他没有在信中赘述,但是苏瑞看得出来,他吃了很多的苦。

苏瑞回信给苏远枫,叫他将这一年苏家铺子的盈利全数拿出来,等春天一到,冰雪开始松动的时候就在附近征集民夫,将通往煤矿的路线铸造出来。她又拖纳兰静雪派人将自己带出来的那些银票又交给苏远枫。

开矿修路都需要钱,苏远枫虽然有苏家铺子在手,从粮食上也大赚了一笔,但是苏瑞怕他周转不开。

时间就在苏瑞与苏远枫的书信往来,还有钢铁锻造的研究之中缓缓的流逝。

天门关在君如霜的带领之下,坚持到了第四个月份。

苏瑞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床头多了一直瓷瓶子,瓷瓶子里面插的竟然是一株盛开的桃花。花瓣上还带着新鲜的水滴,花朵娇艳欲滴,让这座小小的帐篷充满了春天的气息。

这里已经地属大金的西北,春季要比大金的江南和皇城满上一个月,既然这里都已经有桃花了,那大金的京城应该已经是花开四处,姹紫嫣红了才对。

“喜欢吗?”纳兰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他笑眯眯的斜靠在帐篷的门边,双手抱胸看着苏瑞。

“你摘的?”苏瑞惊喜的问道。

“是啊。”纳兰静雪点了点头,事实上,他是看军营之中很多毛头小伙子鬼鬼祟祟的给他夫人送花,才萌发了这个念头。

那些毛头小伙子送的花全数都在苏瑞发现之前被他解决了,对此他颇为得意。

清晨他发现了一处桃花林,于是就带了几株桃花回来,女人果然是喜爱这些东西的,看着苏瑞清晨的笑颜,他也觉得心情舒畅起来。

不知不觉他已经在军营里面陪着苏瑞过了好几个月了,这段时间之中,他什么事情都懒的去做,除了应付焚天宫一些不得不处理的琐事之外,他几乎寸步不离的跟着苏瑞。

就连纳兰静雪都奇怪到底苏瑞有什么魔力可以让自己如此的对待。

她的头脑里面总是有层出不穷的念头,她写的那些符号自己是看不懂,可是他很喜欢看,他心目之中的苏瑞就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是因为对第一任焚天宫主人的崇拜转嫁到了苏瑞的身上,在她的身边总能看到很多这个时代看不到的东西。

不过跟在她身边的时间越长,纳兰静雪的心底就越是有一种不安。

倒不是与她相处的不好,而是两个人现在相处的越来越好,纳兰静雪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安详和心安,可是这种心安却也演变成了他心底的不安。

越是这样的日子过的久了,他就越觉得或许有一天苏瑞会从他身边消失掉。他可能再也握不住她的手,拉扯不住她离去的身影。

两个人之间越来越相处的默契,他就越惶恐会失去现在的这一份安宁和充实。

他虽然与苏瑞有了夫妻的名义,但是他从不强迫苏瑞真正成为他的妻子。他会抱着苏瑞,亲吻她的眼眉和秀发,但是从没越雷池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