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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皓辉下草丛中窝藏着许多黑衣蒙面人,各个持刀伏卧。

“车队已经到了山坳,再有片刻就进山谷了。”一人摸黑探路回来,卧在草丛中说道。

“大家都准备好,一会儿看见车队冲上去就抢,半个时辰不管有没有抢完都必须离开。”领头的人轻声喝道。

燕三狼跨于马上,眼睛微眯着看向前方。

狭窄的山谷谷口紧容下三人并肩而行,高深的杂草疯长在地上,车辙轧在草堆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格外地清晰可闻。

“大哥,过了这儿前面就是山谷了,这一仗怕是要折损不少兄弟。”

说话的是山寇的二当家,他知道事已定下,断不能临阵更改,但是兄弟们一同出生入死,如今明知前方是死路,让他看着兄弟们赴死,他心里很不好受,“将车上的酒卸下来,兄弟们共饮一杯吧。”

“好!”

“就地休息!”

燕三狼高喝斥一声,派身边的人将马车上的酒坛卸下来,替所有的兄弟们斟酒,一大碗的酒端在手掌里,眼中酸涩微沙哑道:“兄弟们,此番一役活下来的兄弟与我等共享富贵,若哪个兄弟不幸丧命,我,燕三狼立誓定照顾好他的家人亲眷,侍奉如母如父。”

“我先干为敬!”

燕三狼仰头一碗白酒下肚,倒立着空碗,映着月光,他的相貌看得真切分明,他长着一副极好的容貌,剑眉粗狂,五官俊雅精致,双眸中蕴含了一丝冷然邪魅,道,“刀剑中讨生活难免生死,这一役后,弟兄们手里都有了银子,以后就下山做个正经的小买卖,重新做人,不可再为贼寇。”

“我们跟着大当家!”

声音低沉,众声合而喧呵,燕三狼猛然将手里的瓷碗摔到地上,“啪”地一声瓷碗碎裂,只听燕三狼挑眉呵斥道:“住嘴!难道你们要让子孙都受人白眼,一辈子当流寇?”

又有谁不想做好人?若有法子谁会好好的上山当贼寇,只是生计艰难,下山后的日子未必有山上富足。可是,自己当流寇无所谓,却没有人愿意让子孙都受人白眼,一众兄弟便皆默不作声了。

二当家却道:“大哥可还愿意让兄弟跟着?”

他的意思很明确,无论燕三狼选择什么,他都要跟着。

燕三狼笑道:“我们兄弟自然是要在一起,只是将来屈居人下,难免没有山上自在,你做好准备。”

二当家眨眼轻笑,不再做声。

休整了半个时辰,等候在前方的人已然有些不耐,三番两次使人前来查探,终不见队伍前进,领头的中年人挑起眉毛,凶狠地龇牙:“摸黑过去杀他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