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柳如锶到了李二公子的家,见到了神秘的李二公子,她也累了,李二公子就吩咐下人带她去沐浴更衣。

柳如锶应了一声,跟着那个宫女桃儿出去了。

李贤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云龙一见,心中一震,糟,他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云龙很害怕,李贤也爱上柳如锶。倒不是云龙自私,要独占柳如锶的爱,而是云龙知道,李贤始终是皇室中人,而以柳如锶的性格,酷爱自由,她根本适应不了宫中的生活的。

不,不能让李贤爱上柳如锶!

云龙方寸有点乱了,他拼命的想,想找出方法来,只是,他对于行军打仗,可以计谋万千,但是对于爱情,他自己,又何尝不是毫无主意?

不一会儿,柳如锶跟着那个宫女进来了。

云龙眼睛一亮,只见柳如锶换了一套鹅黄色的裙子,因为她自己的衣裙,在和群狼搏斗中,已被撕烂,现在只好换上了一套宫装。

穿着宫装的柳如锶,别有另一番味道。

在云龙的眼中,柳如锶一向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但是,现在见柳如锶穿上宫装,她还贪得意的挽起了发髻,微笑着进来,仿佛就是一个刚入宫,天真烂漫,情窦初开的宫女。

云龙不由得看得呆了,不止云龙,李贤也是眼睛发亮。

李贤心想,我的什么几十个妃子,比起这个柳如锶,好象总是失了点味道!她们就像花瓶,而这个柳如锶,却是那么的生动!她怎么就能这般的与众不同!

柳如锶见到他们呆呆的表情,不禁笑了,说,“你们做什么呀?怎么都不动了?”

她忽然想起,糟,这是二王子!

于是她马上吐了吐舌头,低头道,“二王子,我……”

李贤被她的一笑,更是被勾得像三魂不见了七魄,他暗暗的想,不行,我不理云龙了,我也要想法,把柳如锶抢过来!

云龙在旁边冷眼旁观着,不禁暗暗后悔,他最不想的情况发生了!早知如此,他就不会带柳如锶来见李贤!然而此刻,他又该怎么办?

正在这时,忽然黑衣侍卫进来了,向李贤躬身说,“二王子,德狂老前辈回来了!”

柳如锶一听,师父回来了!顿时像是黑暗中见到了亮光,她心情激动万分,这么多年不见师父,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李贤哈哈一笑,说,“传!”

侍卫出去,不一会儿,白眉白发的德狂老人,跟着进来了。

柳如锶开心极了,也不顾李贤在了,大声的叫道,“师父,如锶来了!”

德狂老人见到阔别多年的爱徒,也是心情激荡,但他还是要顾忌李贤,于是他说,“如锶,在二王子面前,不得放肆!”

柳如锶骤然一惊,正想说什么,李贤已经在说话了,他微笑着说,“德狂老先生,不碍事,令徒柳如锶天真可爱,本性率真,十分可爱,就由得她好了,不必拘束。”

德狂老人听了,微微一惊,这个李贤,平时对我说话,老爱摆架子,怎么对如锶如此偏爱?难道……

他来不及细想,连忙先上前抱拳说,“德狂老人拜见二公子!”

李贤手微微一摆,说,“不必多礼,你和令徒多年不见,定然很多话要说,这样吧,本王叫宫女准备一间房间给柳姑娘休息,等会设宴为你们两师徒以及云龙洗尘,你们有什么话,尽管先说吧,本王还有点事,你们自便。”

德狂老人正想称谢,柳如锶却说,“不,我不休息,我想连夜赶路,带上师父就走!”

李贤微微一呆,问,“柳姑娘,为什么?”

上回说到,李贤二王子,说安排一间厢房给柳如锶休息,让柳如锶和德狂老人说说话,晚上再接风洗尘。

可是,柳如锶却拒绝了,她说,“我不休息,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我想马上带师父赶路!”

她这可是逆二王子的意,德狂老人眉头一皱,正想说什么,李贤已经说了,“柳姑娘,什么事这么着急,让你这么的累,也不顾休息,要马上动身?”

柳如锶迟疑了一会,终于说了,“我要救一个朋友的命!他受了重伤,如果没我师父去救他,只怕必死无疑!”

云龙此时也说话了,“二公子,柳姑娘此次前来,目的就是要德狂老先生去救她朋友的命!”

德狂老人问,“如锶,究竟是谁受了重伤,让你如此着急,不会是我那个不肖子周坤吧?”

柳如锶一听周坤的名字,顿时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周坤沈默冷酷三人激斗的场景,又在她脑海涌现。再想到周坤剌来的那一剑,她马上全身冷汗出来了。

德狂老人见柳如锶脸色有异,心中更急,连忙说,“如锶,真的是周坤受伤了?”

柳如锶顿时惊醒,说,“哦,师父,周师兄他没事,受伤的是我的另一个朋友。”

德狂老人心神这才稍定,他又想起沈默和沈银叶了,“哼”了一声,问,“如锶,总不会是沈默那个小子吧?要是那个小子受伤了,沈银叶就可以救他,为什么还要我去?”

柳如锶尴尬不已,心想,这师父,还要在李二公子前抖出我多少事来?

她脸一红,低声说,“师父,不是周坤,也不是沈默,受伤的朋友,叫冷酷。”

冷酷!李贤一听这个名字,觉得特别有趣,但看了柳如锶说着冷酷名字的表情,不觉心中忽然起了妒意。

男人,有时的确十分敏感的。

何止李贤,云龙此时,也是妒火中烧。